「Sorry啊,邱衡基的女兒哇,是一般女人嗎?」
「陸定更不一般啊。」岑嘉怡冷笑:「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
Sorry仔和嘉怡各自為營,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將空氣炒熱。
噗嗤——
Sorry仔和嘉怡一愣,看向笑聲源頭。
「Sorry啊Sorry啊。」陳篤清擺擺手,笑的不行:「你們繼續,就是有個問題.......」
陳篤清很好笑似地看著Soryy仔,問:「大佬,你是不是沒和嘉怡說,陸生同我不是在拍拖,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啊?」
岑嘉怡瞳孔猛縮,瞪向男友,又瞪回陳篤清,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陳篤清拉過把椅子坐下來,一派無所謂,話自己比他們還早一點就知道陸定和邱詩明要訂婚的事情。
「訂婚是真,這個訂婚宴就有點假了,全是陸生不喜歡吃的菜,嘖嘖。」
岑嘉怡輕「嘶」一聲:「阿清,你真的被陸定包養了?」
「有合同的,要看嗎?」
「可是,可是.......」岑嘉怡想說,陸定看上去對他一往情深,但下一刻她反應過來,陸定的身份,再鍾意阿清,還是要找個門當戶對的人結婚。
陳篤清心裡應該也知他們沒有未來。
她咬咬唇,問陳篤清:「那他要是真的訂婚,你怎麼辦?」
「不知啊,我沒問他。」陳篤清大喇喇:「不過被包養,總會有這一出吧,我都忘記我們分手費定的多少了。」他眉頭緊皺,似乎真的在苦思這個問題。
岑嘉怡和男友對視片刻,胳膊肘推推男友。
Sorry仔想了想,說:「那些富家女都很無趣的,我看陸定不會鍾意她。」
「是啊,邱小姐肯定不知道他在外面還有別的人,我們去同她說,也是救她於水火。」
陳篤清覺得有趣,笑問:「怎麼告訴她啊?」
「我記得報紙上有寫邱家地址,我們上門.......上門不太好,可以給她寫信。」
「對對對,或者去她公司找她!」
「你們不怕陸定知道,你們壞了他的好事嗎?」
Sorry仔拍胸破說要為好兄弟兩肋插刀,岑嘉怡抿抿嘴,又想到可以同媒體爆料。兩個人開始分析,維港哪家媒體最勇,最常和陸家作對。
陳篤清搖搖頭,捲起報紙成紙棒,「砰砰」給兩位好友頭頂一人一下。
「你們兩個,真是狗頭軍師來的。」
「邱小姐人很好的,你們不要煩她。我呢,就等著陸生簽下巨額分手費,後半輩子躺在海邊吹海風曬太陽飲香檳,快活似神仙,你們不要太羨慕哦。」
Sorry仔忙道:「啊那你記得要帶著我。」
「看你表現咯。」
岑嘉怡眼中還有擔憂:「阿清……你還好嗎?」
「很好啊。真的,我很好。」
他看著岑嘉怡,說的很慢,很鄭重,岑嘉怡張張嘴,還要再勸,Sorry仔對她微不可見地搖搖頭。
他看向陳篤清,陳篤此時眼神極其真誠,真誠到有絲偏執。
好像誰再多質疑一句他此時好心情,他就要去死,以證清白。
陳篤清這份完美演技,陸定早已欣賞過,很想給他頒座金像獎。
新聞發酵出來後,陸定也是眉頭緊皺,在處理新聞,和邱詩明商議之外,他也沒忘記要同陳篤清談一下。但陳篤清很是淡然,在電話里講自己知道,又說既然如此,陸定最近還是不要回陽明山莊,免得被媒體拍到。
陸定在心裡冷哼,掛上電話,當晚就回了陽明山莊。
誰知,家裡空蕩蕩,陳篤清根本不在。
他走到那株矮胖的發財樹邊,摸了摸泥土,很濕潤,想來陳篤清離開前澆足了水,這樣他就可以很久不回來。
那一瞬間,陸定不會承認,他有點慶幸,陳篤清消失的恰到好處。但這點慶幸,在時間拉長後,逐漸變味。
這日,阿陶按例把所有需要處理的文件送到陸定辦公室,並進行了簡短說明。
其中有一份是港大送來的邀請函,請陸定去給上學期表現優秀的學生頒發獎章。陸定並沒多說,只處理公司要務,直到阿陶要走,他才漫不經心開口。
「我資助的那幾個學生都是優秀學生嗎?」
阿陶心裡:別人不是,陳篤清也是。
阿陶嘴裡:「是的。」
阿陶手裡:把邀請函放到了陸定手邊。
三日後,陸定出現在港大禮堂。
校長一番期待學生們成才,造福社會的講話後,頒獎人陸定也走上了台。
台上排排站著要接受頒獎的學生們,他們看到維港最成功人士,不免露出崇拜姿態,有些人甚至緊張的手心出汗,擦過褲子才跟陸定握手。
陸定一眼掃過去,覺得第五個學生仔最有成為維港未來棟樑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