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矛頭指向沈父,安氏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看向沈父問道:「老爺,阿嫵這話是什麼意思?」
「阿嫵的擔心也有道理……」
沈父給安氏解釋的時候,沈嫵趁機出來正房,讓吟嬋找人給徐勉傳話,想要見他一面。
兩人畢竟正在議親,不好單獨見面,免得瓜田李下傳出閒話,於是她將見面的地點放在了沈諾的書房。
這還是兩人時隔三年多的第一次見面。好在這段時間雖未曾照面,但兩人之間書信往來卻不間斷。
因此,見了之後倒沒有什麼生疏之感。
「阿嫵。」
「徐二哥。」
沈嫵和徐勉自然的打招呼,然後互相打量起對方這些年的變化。
徐勉比三年前更加沉穩有威儀了,但看向沈嫵的眼神卻十分溫和,帶著脈脈情義。
沈嫵,本就出挑的容貌經過三年的沉澱,整個人都泛著一種內斂的華彩。
「阿嫵,你……長大了。」徐勉本來有一肚子的誇讚之詞,但在見沈嫵的注視下,卻一句也想不起來,只能詞窮的說出這一句。
看他呆頭愣腦的模樣,沈嫵不禁露出幾分笑意,半晌之後才又問起正事,「你為何要答應我父親入贅?」
徐勉一愣,隨即不甚在意的說道:「我本也不注重這些瑣碎規矩,我家裡有大哥支撐家門就夠了,所以你若同意我自是願意入沈家的門的。」
沈嫵卻搖頭道:「聖上一直以來都忌憚你們徐家在軍中的影響力,之所以讓你掌兵,不過是因為朝中沒有可靠的將才罷了。」
「你好不容易在軍中站穩腳跟,若是入贅沈家,聖上決不可能讓你繼續領兵。你這幾年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這些不必沈嫵說,徐勉也是知道的。
然而他卻並不改其心意,「阿嫵,權利雖然重要,但與你相比卻不值一提。」
面對徐勉炙熱的表白,沈嫵不好意思了一瞬,才說道:「入贅是我爹娘的私心,我並無此意。西北軍的戰力如何,你是清楚的,若無你領軍,邊境只怕岌岌可危,邊境軍民需要你的庇護。」
徐勉聞言,面上也出現了幾分動容,說道:「從私心上講,我自是不忍心棄他們而去,然而岳父岳母的心情卻又不能不顧。」
沈嫵聽了,不由面上一紅,呸道:「哪個是你岳父岳母?」
「你剛才還說不在意我是否入贅,這麼快就不承認了?」徐勉佯裝急切的道,「如此,我可得早些向陛下請旨定下婚事,免得你真的反悔。」
沈嫵嗔了他一眼,道:「等你請了旨再說罷。」
這算是變相許婚了。
徐勉一下子就高興起來,趕緊喊人鋪紙研磨,立即就要寫奏呈。
「你要在這兒寫?」沈嫵面上露出無奈之色。
這裡可是沈家的書房。
徐勉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在這裡寫請婚奏呈的確不太妥當,於是說道:「阿嫵,我先去見沈世叔,和他老人家商量一下,然後就回軍中上摺子奏請聖上賜婚。」
……
徐勉走後的第十天,沈嫵收到了他的信,滿篇的思念之語,最後又語氣欣喜的告訴她,他已經給聖上寫了請旨賜婚的摺子,讓人快馬加鞭送往了京城,想必過不了多久他們的婚期就可以定下來了。
沈嫵看了會心一笑,然後揚聲喊了吟嬋進來,吩咐她道:「將帳本取來,我要對帳。」
沈嫵和徐勉商量了,她出嫁時將會陪嫁十萬石糙米給徐勉手下的西北邊軍。聖上正為西北糧餉發愁,看到這個條件多半會答應這樁婚事。
她要理帳,除了將收購糙米的銀子劃撥出來,還要規劃建造窯廠和被服廠資金。
窯廠倒是好建,金城這邊也有燒瓷的窯廠,不過就是燒出的瓷器不好看,窯廠也寂寂無名。
所以,她打算讓田豐出面收購一家現成的窯廠,然後開始燒造霽紅盈利。
至於被服廠,沈嫵原先是打算放在金城的,現在想想,也許將其建在邊城倒更合適。
這麼想著她又吩咐吟嬋,明日招嚴秀秀和費管事,還有田豐來府上議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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