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件事到此為止,讓人擺飯吧。」
本來就錯過了飯點,沈嫵剛才又發了一頓脾氣,此時她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
玉管聞言,連忙說道:「早前姑娘沒回來時,奴婢就囑咐廚房灶上溫著飯菜,這會兒提來立即就能用的。」
她說著,就出去喊了個小丫頭去廚房提飯。
饒是如此,沈嫵這一頓晚飯吃完,已將近亥時了。之後又洗了個熱水澡,便到亥時末了,她又困又累,強撐著讓玉管幫她絞乾了頭髮,倒頭就睡。
一夜無夢,等再醒來已是次日了。
本來要起床去給安氏請安,不想一大早安氏讓佩蘭來傳話說今日免了他們的請安。
於是沈嫵便心安理得的又睡了個回籠覺,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要不是實在餓的不行,她還想接著睡。
玉管因著昨晚的事,今日伺候的格外殷勤,親自去廚房讓杜婆子做了一桌子全是沈嫵愛吃的菜,算著時辰,當沈嫵起身剛洗漱完,飯菜就擺上了桌子。
沈嫵美美吃了個肚飽,然後一邊捧著山楂茶消食,一邊叫了吟蟬進來說話。
「姑娘。」吟蟬進來後給沈嫵行禮,然後就安靜的等著她的吩咐。
沈嫵打量了她一眼,才問道:「昨日讓你查莊子的事,查的如何了?」
「回姑娘的話,奴婢已經查清楚了。」吟蟬垂首,口齒清晰的說道:「莊子上的管事王山想要其子承父業,在他退了之後兒子繼續做管事,所以當他摔了腿之後,便讓其子王行代他處理莊子上的庶務。」
她說著頓了頓,看了一眼沈嫵的神色,才繼續道:「副管事陳留雖說是個厚道人,並未與王行相爭,但心底未必甘心王山對他的打壓。奴婢打聽到,莊子上的另外幾個管事的人對陳留的為人十分推崇,王山摔了腿之後,曾有人提出讓陳留主持莊子上的事務,只是被陳留拒絕了。」
沈嫵聽著暗暗頷首,吟蟬查到的這些竟是與昨日王越稟報給她的一絲不差。且她回話時不偏不倚,如此便能看出她是個既有能力又有原則的人。
此時,她心裡已經肯定了吟蟬的能力,但面上並未做評價,反而問起另外的事。
「昨日,嚴家的事你如何看?」沈嫵這個問題其實問的有些籠統,考驗的便是吟蟬能否把握到她的心思。
果然,吟蟬並沒有讓她失望。
略略組織了一番言辭,吟嬋就輕聲說道:「以奴婢的判斷,嚴仇並未說謊,只是有些事,被他刻意忽略了,比如他身受重傷,被人追殺,到底是如何假死騙過白家的?還有救他的人是誰?再還有他一個無名無姓的人,流落異鄉,是如何能在短時間建立起一個商隊的?」
聽到這里沈嫵面上終於露出一絲滿意,說道:「既然這些是你想到的,那你來說說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吟蟬聽著,面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又隱隱含著一絲期待。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沉心靜氣,然後說道:「姑娘,嚴仇昨日看似對您坦誠了嚴家的事以及這幾年的經歷,但實則略過了許多重要之事。
依奴婢看來他應該是故意隱瞞。但咱們卻不好大張旗鼓的查問,一來容易打草驚蛇,二來嚴管事是您得用的人,若是貿然懷疑嚴仇,只怕會讓嚴管事心生芥蒂。
所以奴婢想著不如咱們面上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現,但可以暗中讓人盯著嚴仇,只要他有異心,遲早都會露出馬腳。」
她這番話竟然與沈嫵心裡的想法不謀而合。
聽完後,沈嫵再也忍不住露出欣賞的神色,說道:「吟嬋,你很聰明,日後可願意跟在我身邊做事?」
聽到這話,吟蟬猛地抬頭看向她,眸子裡迸發出一股驚喜的光芒,「多謝小東家栽培,奴婢一定好好學,不辜負您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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