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廉聽到這話,看向沈嫵的眸光有些發沉。
喲,這就生氣?更難聽的話她還沒說呢?
沈嫵笑了笑,故意問道:「難道項公子的風度就只有這麼點?」
項廉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心裡的不適,說道:「我待姑娘以禮,沈姑娘何以出口傷人?」
「傷人?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項公子以為自己沒了項家大少爺這個名頭,本人還有什麼值得別人看重的地方?是前途無量?亦或是德行令人敬服?」
沈嫵說著冷笑一聲,道:「不過是個只會逞口舌之能的無賴,明明想空手套白狼,卻把自己說的這般清新脫俗,冠冕堂皇,以為如此自己就真是個君子了?」
「你!」項廉面色突變,眼裡含著幾分戾氣,「沈姑娘若不想給家裡招禍,就請慎言。
這便是他的本來面目吧!
見自己不過幾句話,就讓他頗了大防,沈嫵笑的有些得意,然後說起了風涼話:「項公子的承受力未免太弱了,竟是連句真話都聽不得。」
就這,還敢來PUA她,可真是不自量力。
項廉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危險,沈嫵卻絲毫不以為然,最後道:「公道自在人心,項公子若因今日求娶不成,惱羞成怒報復我沈家,我無話可說。」
項家就算要動手,也只會柿子撿軟的捏,反正她和沈父是不怕的。
所以,最好趕快報復吧,好給老太爺找些事做,免得太閒了,成天把眼睛盯在三房身上。
她說罷,揚長而去,留下屋裡項廉忍不住氣摔了手裡的杯子。
聽到動靜的沈嫵勾唇揚起一絲譏笑,項廉這種人看似清高孤傲,矜持自斂,實則自負又自卑,所以才會想既當biao子又立牌坊。若是真是正人君子,壓根就不會趁人之危。
沈詮和雲鑒不知逛到何處去了,沈嫵出來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姍姍而來。
「談的如何?」一見沈嫵,沈詮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沈嫵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大堂哥希望如何呢?」
說罷,輕哼一聲,轉身上了馬車,然後吩咐車夫:「回府。」
沈詮被懟,面上青紅交加,還是雲鑒怕鬧起來不好看,給他遞了台階,說道:「阿嫵的性子你也知道,最是護短,項家算計了大伯父,她自然不會給那項大少好臉色。」
這是說沈詮是被遷怒了。
別管是不是吧,沈詮只能順階而下。
……
九月一過,就是聖上的萬壽節。幾乎所有官宦人家都開始準備給聖上的賀禮。
沈家,雖然大老爺不做官,但還有沈父和二老爺這兩個門面擔當,因此沈家也得準備。
為此,大夫人身子都沒養好,就撐著病體出來主持中饋。
沈嫵去世安院給老太太請安,剛好遇上大夫人和二夫人也來請安竟。
看大夫人一臉的病容,她不免露出了擔憂之色:「大伯母瞧著憔悴了許多,怎麼不多養些日子?」
日日這般殫精竭慮,沒算計到別人,反而自家偷雞不成蝕把米,大老爺連官都丟了,圖什麼呢?
大夫人看著沈嫵清亮亮的一雙眼睛,不自在了一瞬,才道:「家裡一攤子事,哪裡能丟開手。」
沈嫵就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大奶奶,說道:「這不是還有大嫂子麼,大嫂子是個有能為的,這些日子她管著家裡,我們並沒有覺出哪裡有不妥帖的。婆婆有事兒媳服其勞,終究大伯母的身子要緊。」
大夫人聽著沈嫵這話好似處處妥帖,卻又處處讓她覺得刺耳,於是心裡越發感覺不得勁。
偏還二夫人還一副贊同的模樣,說道:「阿嫵說的對,大少奶奶能幹,是大嫂你的福氣。既然大嫂病了,就好生養著,家裡這些事讓大少奶奶看顧著也就是了,總歸咱們又不是外人,便是有什麼疏忽,誰還會怪罪不成?」
對二夫人來說,自然是更希望管家的是大少奶奶,雖然大夫人這麼多年沒有缺過二房什麼,但一應東西都是公中規定的,從來也沒有多給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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