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指責沈嫵來了沒有先登自己門的沈媛噎了噎。
然後轉了話頭,「我這不是許久沒見五妹妹,等不及了麼。」
沈媛說著打量沈嫵,眼裡閃過一絲酸意,一年時間不見,這丫頭越發水靈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若是她有沈嫵這般容色,相公也不會抬了一房又一房了。
沈媛正自怨自艾著,突然望見方才涵哥兒玩過,還沒來的及收起來的十二生肖。不用想也知道,這般財大氣粗送得起金子的,除了沈嫵,再沒有其他人。
還不等她吃味,沈嫵就對玉管招了招手,玉管取來一隻錦盒放在炕桌上。
「這是我給宓姐兒的見面禮,與涵哥兒是一樣的,二姐替宓姐兒收起來吧。」沈媛的女兒喚作宓姐兒,養在魏夫人膝下。
沈媛面上這才露出笑意,說道:「難為你這樣疼她。我來時宓姐兒正睡著,不然就讓她見見五姨了。」
沈嫵笑眯眯說道:「小孩子覺淺,可別折騰了,下回見也是一樣的。」
她和沈媛不過是面子情,自然對宓姐兒也沒有多少喜愛,見不見的其實都一樣。
「五妹妹來時,家中父親母親可安好? 」沈媛問起家裡的人事。
「聽說二嫂給家裡添了一個侄兒,長的如何?」
「諾哥兒和誦哥兒的學業近來可有長進?」
……
將家裡人一一問過之後,她才問起花姨娘來,「去汝州時,我姨娘生了咳疾,也不知好了不曾?」
沈嫵一一答了她的話,最後道:「汝州不比京城天氣寒涼,花姨娘的咳疾不藥而愈了。」
「這就好,這就好。」沈媛雙手合十,感謝老天保佑。
然後才有心思說起別的。
她看向沈嫵,道:「五妹妹這次回來,可要多住些日子,京城如今正熱鬧呢,聽說宮裡又要選秀了,這回可是為三皇子選正妃,也不知哪家的姑娘有這樣的好運道。」
聽到她這話,沈嫵等人一時沒有說話。
沈媛卻還未察覺似的,繼續說道:「說起來咱家幾位未出閣的妹妹年紀也正合適呢,上回宮中選秀,你們沒趕上,這回倒不知有沒有大姐那樣的運道。」
若是從前,她自然不會盼著妹妹們雀屏中選,壓她一頭,如今嫁了人,心境卻不一樣了,她巴不得娘家人人高升,好讓她在婆家的底氣越來越足。
沈嫵:「……」
乞巧節那日,皇后已經表露了聖意,沈媛的期望註定要落空了。
雲箏就道:「皇家之事咱們還是別議論了,小心被婆婆知道了不高興。」
魏夫人規矩大,從不許家裡兒媳議論朝政。
沈媛就有些興味索然,不過也不敢再多說。
時辰不早了,沈嫵和雲鑒就要告辭。
「一會兒你姐夫回來,吃了飯再走。」雲箏挽留道。
沈媛也說道:「不如我讓人去外面酒樓叫一桌席面。」
「今日出門時聽見祖母又不大好了,我們便不多留了,改日再來看外甥外甥女。」沈嫵推辭道。
她說的也是實話,老太太自幾日前見過沈婍,因情緒過於激動,半夜叫了大夫,接下來這幾日精神就有些萎靡。
一聽她提起老太太的身子,姐妹幾人心照不宣的露出擔憂。萬一老太太這回好不了,沈父豈不是又要丁憂?
……
從魏家回來,沈嫵去給老太太請安,不出意外的沒有見到當面。金嬤嬤出來說老太太已經喝藥睡下了。
沈嫵便在屋外行了禮,然後回了西院。
「姑娘回來了。」金書聽到聲音,從裡面迎出來,「姑娘出去了大半日,累了吧,您是先用晚飯,還是先沐浴?」
「先沐浴吧。」今日天熱,沈嫵出了一身薄汗。
金書領命下去安排粗使婆子準備熱水,辛媽媽趁著空擋與沈嫵說話,「姑娘今日讓我打聽的事,打聽到了,您可要現在就聽?」
沈嫵點頭,「一會兒媽媽服侍我沐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