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沈嫵面上露出喜色,問道:「那徐家的案子,三司會審的怎麼樣了?」
沈父眉毛挑了挑,道:「暫時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
既然如此,徐家的爵位是不是可以還回去?
沈父卻搖頭道:「叛國這種事歷來都是疑罪從有,一旦粘上,除非有切實的證據自證,不然很難脫身。而且徐家的軍權,是聖上一直以來想要收回去的。」
總之一句話,徐家想要平反不會太容易。
沈嫵不由嘆了口氣。
接下來幾日,一家子的心思都在雲鑒科考上。
大成朝科舉,鄉試一共考三場,每場的時間是三天兩夜,加起來就是九天七夜。
這麼長的時間待在考場裡,吃喝拉撒只能在巴掌大的一塊地方解決,能考中舉人的不僅要學識非凡,還需有拔尖的體力和意志力。
雲鑒考前,沈嫵曾模仿貢院的環境讓他適應了幾日,然而就算如此,等最後一天從考場出來,雲鑒的臉色依然十分慘澹。
被人接回家,一句話沒說倒頭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來給安氏問安。
安氏看著他瘦俏的臉頰,忍不住心疼,「怎麼不多睡會兒,餓不餓?」說著就讓人擺飯。
「我感覺這會兒能吃下去三頭牛。」
雲鑒坐下後對著桌上的早餐一頓狼吞虎咽。他這個年紀正是能吃的時候,安氏早飯多用米粥等湯水,他就有些吃的不得勁。
沈嫵便讓玉管給灶上的杜婆子說讓給雲鑒做碗面來。
扯的細細的拉麵,滿滿一大海碗,澆上熬煮的濃濃的牛骨湯,裡面埋著多多的牛腱子肉。
雲鑒吃的頭也抬不起來,吃完面又喝了一大碗麵湯,才長長出了口氣,「痛快!」
「我兒受苦了。」安氏拿著手帕想幫他擦額上的汗。
卻不想雲鑒一下子躲開了。「娘,我都多大了,我自己擦。」
安氏看著他嗔道:「這孩子,還不好意思了。」
說著,就上下打量雲鑒,「也是,箏兒都出嫁了,我兒子可不就長大了麼。說起來你屋裡也該有人伺候了,墨青那丫頭……」
「娘!」她話還沒說完,雲鑒就打斷了,「您說什麼呢,阿嫵可還在這裡呢。」
安氏這才注意到旁邊的閨女,不由有些懊惱,剛才只顧著兒子了,都沒注意阿嫵。
沈嫵默默放下湯碗,看著安氏和雲鑒擺出一副懵懂的表情。
你們說什麼,我不懂。
一頓早飯下來,安氏對著雲鑒突然母愛泛濫,這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一聽到沈嫵說一會兒去窯廠,於是立即起身跟上,「小妹,我和你一起去。是不是新瓷有進展了?」
說起來窯廠燒新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惜一直燒不成功。主要溫度的原因。
現今所有窯廠都燒的是低溫瓷,溫度大概在700到1000攝氏度之間,而沈嫵要燒的新瓷溫度至少要達到1200攝氏度。
閆師傅等人換了不少木材,但溫度總也達不到要求。
沒辦法,沈嫵讓人買了幾車丹墨,也就是石炭,準備試一試。
這個時代,燃料還是以木材為主,石炭因為不易開採、量少、不易燃等因素,並未被普及。
沈嫵一開始都找不到這東西,還是請沈父幫著打聽,託了人才從山西運來的。可費了不少力氣和銀子呢。
「你確定這黑乎乎的玩意兒能燒瓷?」見到了石炭的雲鑒不由得懷疑道。
「是真的,雲少爺。我爹已經試過了,燒這個石炭,窯溫的確比燒木材高的多。」一旁的閆土認真道。
「行了,你就瞧好吧!」
沈嫵說著走過去看閆師傅帶著徒弟們將做好的瓷胚往窯里放。
閆師傅見了她,連忙匯報導:「小東家,按照您的吩咐,我們這回燒的最多的是寶瓶,您瞧瞧整整十二尊,其餘的還有幾套茶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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