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雲牧點點頭,示意他看向棋盤。
聞逆川垂眼端詳了片刻,忽然,一個大膽的猜測從他的腦子裡冒出來——
如若說把這白子比作談煊,黑子比作朝堂上與他作對的人,似乎這一切都能對應得上,那麼,談煊這是要……!
聞逆川瞬間瞪大雙眼,脫口而出:「他這是要……!」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雲牧捂住了嘴。
聞逆川喘了口氣,腦子裡開始拼湊起這些天和昨夜種種異常的線索,如此想來,談煊像是早就謀劃好了,而且也招到了相當一波支持他的人。
看他想明白之時,雲牧沖他點了點頭:「一直在河裡,就會不斷地碰上風浪,甚至是旋渦,即便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因為這河裡的風浪全都是衝著他去的。」
「所以……」聞逆川又看了一眼這棋局,說道,「要真正的安全,就必須跳出這條河……」
「可是,真的能上岸嗎?」聞逆川收回視線,很輕地嘆了一句。
「時候不早了,談大人在越城還等著你呢,聞公子,我們速速啟程吧。」雲牧催促道。
第157章 報仇
又過了兩日。
雲牧和聞逆川一刻都不敢歇息,馬不停蹄地朝越城趕去。
許是嗅到了越發緊迫的氣息,亦或是小路實在泥濘不好走、路途太過奔波,聞逆川這兩日都沒怎麼吃得下飯,胃裡也像燒起來一樣難受。
雲牧見狀也十分擔憂,畢竟,聞逆川是談煊交代下來的人,他也知曉談煊與其非一般的關係,如若稍有差池,只怕談煊怪罪於他。
再說了,拋開任務不談,聞逆川本身就是雲牧為數不多的一位好朋友。
離越城還有幾十里的時候,雲牧終於放慢了步伐,停在了小鎮邊南。
一來,聞逆川和白玥對邊南十分熟悉,二來時間還算充裕,而且聞逆川確實感覺身體不適,雲牧瞧著他口唇發白,也不敢再這般趕路了。
「聞公子,三日期限未到,我們要不就現在這裡住下吧?明日一早啟程到越城,也綽綽有餘。」雲牧提議道。
這話簡直是把聞逆川的心聲說出來了,只見他連連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如此甚好,這兩日我感覺自己恍若身處一個滾筒、被人拋入海中一般,就算下馬車解手之時,胃液還在翻騰不止。」
如此比喻,雲牧和白玥對視了一眼,露出尷尬的笑容。
幾人很快在邊南找到了一個住處,只可惜,竟然滿員了,而後,三人接連找了幾家看起來比較好的客棧,客房也都全部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