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白日宋星糖撩撥種下的因,終於在夜晚到來時,嘗到了果。
最冤枉的是,她壓根不知道這是自己做下的孽。
她被人剝得只剩下一件抱腹與小衣,雖說夏夜並不涼,可她還是激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錯把這種感覺當做冷,宋星糖顫顫巍巍地,朝著面前的唯一熱源靠近。
雪肌膩理,瑩白如凝脂,柔條似的手臂無骨地纏上來。
簡直就是羊入狼口。
男人眸底滿被欲.色填充,他不敢低頭去看,只能牢牢盯著她的眼。
白日她把自己送到他手中,他情不自禁地碰了,雖然過後萬分自責羞愧占了她的便宜,可心裡到底還是喜愛去且貪戀的。
他天真地以為,非禮勿視,就能守住底線。到最後卻發現,只看著她的眼睛,他也會情//動。
沈昭予並非喜歡自虐,他只是總覺得,隨心所欲實在委屈了她。
不碰,那就再親親她吧,反正已經親過許多回。
半晌,兩人汗津津地分開。
宋星糖嗓音黏膩,甜甜的,「你怎麼這般喜歡吃我的嘴?」
她年歲已然不小,卻還懵懵懂懂不開竅,全然不知這樣的互動代表著什麼。
這樣一張白紙,只在他的手下,由他描繪出絢麗之景。
沈昭予笑道:「糖兒還記得我們一起讀過的秘戲圖嗎?」
「記得記得!」宋星糖期待道,「怎麼,又要學了嗎?」
沈昭予輕輕擰下她的鼻尖,笑道:「我不是在吃嘴,是在吻你。」
宋星糖疑惑道:「吻?」
「這也是夫妻之間才可做的事,是增進情感,或是表達愛意的方式。」
如今再與她說起房//中事,心境與從前再不相同。
才成親時,只覺得尷尬,他長這麼大同女子說話的次數都有限,忽然要他娶親,對著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女子做親密的舉動,他打心裡排斥,況且她又粘人,實在令他焦頭爛額,心生煩躁。
可如今,只稍稍想一想兩人在一起的畫面,便令他氣血翻湧,情難自已。
宋星糖不知道吻意味著什麼,卻知道「夫妻之間才能做」這幾個字的含義。
她眼前一亮,興奮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也是私下裡秘密做的事對不對?」
難怪他每次吃她的嘴,都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馬車裡他吃了一路,等到回家,人一多,他又不再碰她,她還遺憾來著。
本來捧著算題來找他,還想要他再吃吃,作為另一份獎勵,結果一忙起來就全忘了,只記得要糖糕。
「魚魚,我喜歡這樣,你往後多這樣可好?我們是夫妻,你不同我做,就沒人能同我做了。」
世間多的是拐彎抹角、陰謀詭計,卻鮮少有人會在他面前,如此熱烈直白。
如她央求的那般,將她唇邊的味道又嘗了一遍。
沈昭予難以克制地,
問出一個壓在心裡許久的問題:
「你可願離開越州,隨我去遠方?」
他知道自己不該問,他知道自己變得卑微、膽怯,不像自己。
他終歸是要走的,從前只想謀劃大業,什麼情什麼愛通通是負擔,他不屑一顧、嗤之以鼻。
可……
如今真的很難將她割捨,她若願意隨他走,就再好不過,他會傾盡所能,庇護她周全。
若是能和他走就好了。
話既出口,斷無反悔。
沈昭予屏息凝神,等待她的回答。
宋星糖靠在他頸邊呼吸,疑惑道:「為何要離開?我們的家不在這兒嗎?是要出去遊山玩水?」
沈昭予苦笑道:「並非遊山玩水,是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去我們的新家生活。」
「新家……」宋星糖喃喃重複了一遍,沒怎麼思考就搖頭,「我不去新家,我就在這。」
沈昭予呼吸凝滯,心跳都緩了一拍。
他急切道:「為何不去?」
宋星糖笑一聲,調侃道:「魚魚好笨,我娘的產業就在這裡,我又能去哪兒呢?」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嘟囔道:「我沒出息,人也不聰明,但我是娘親唯一的女兒,必須要守護她好不容易打拼來的事業。雖然我一個人守不好,但我還有秦大哥和你呀!」
沈昭予心中苦澀難當,緩緩收緊手臂,低低「嗯」了一聲。
他感慨道:「你母親若知曉你這般懂事,定會十分欣慰。」
他的確不能將自己與她早逝的母親相提並論。
宋星糖自豪道:「那當然啦,我娘從不厭煩我,也不嫌我笨,就和你一樣哦!」
「哦對了,還有我爹爹。」她蹭了蹭他,說道,「我若走了,萬一爹爹回來尋不到我怎麼辦?」
「爹爹杳無音訊,生死未卜,可喪報不到,我絕不信他是戰死在外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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