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察覺到某人的反應,怔怔抬頭,撞入趙潯幽暗深邃的眼眸。
「茉茉。」他垂首湊近,一語雙關道,「我很想你。」
說著,反手插緊了門閂,害得虞茉以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面頰倏然紅透。
但因顧忌著場所不對,趙潯無意進一步動作。即便周身散發著熱意,連氣息都灼燙,仍是克制地用雙眼描摹。
目光如有實質。
拂過少女修長的脖頸,再是玲瓏曲線,最後落向修剪得圓潤的指甲。
無處不可愛,無處不完美,無處不深得他心。
虞茉被看得又羞又急,握住近處的蹀躞帶,假裝忙碌道:「其他地方可有受傷?我一併瞧了罷。」
待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訕訕撤回手:「想來是無礙的。」
然而為時已晚。
趙潯輕易把她捉了回去,客氣道:「虞姑娘若不提,我險些忘了,的確有一處正『傷』著,不信你摸摸看。」
「......」
信了他的邪。
偏偏虞茉掙脫不得,被迫探索他的傷勢。掌心綿軟溫柔,使得趙潯低聲抽氣,沉溺於暌違幾日的快意。
可惜,他只能淺嘗輒止,低笑著去吻她氣鼓鼓的臉,哄誘道:「等定了親,你搬來東宮,每日同食同寢,親自督查好嗎?」
「嗯。」虞茉屈指把玩他的發尾,不解地問,「做什麼這麼認真,他們也不一定能贏了你。」
「但也可能會贏。」
趙潯重新穿好中衣,直視她剪水般的雙眸,一字一句道,「我不能輸給任何人。」
她只當是身為儲君的責任,不免苦大仇深地想:「要是有了兒子,他也會這般辛苦麼?我小時候過得多傻多快樂呀。」
本意是對比兩種截然不同的童年。
但趙潯只聽得進「兒子」兩個字眼,一把將她攬至懷中,雙臂施力,讓彼此嚴絲合縫地貼住緊,難掩愉悅道:「茉茉想的還挺長遠。」
「......」她漲紅了臉,矢口否認,「我沒有,你不許當真。」
「偏要當真。」
趙潯親昵地蹭著她的面頰,「如此說來,茉茉上回還是舒服的,對嗎?」
虞茉惱羞成怒,卯足了勁兒去推:「你煩不煩吶。」
他這種時候往往臉皮厚如城牆,一本正經道:「總要得些反饋,我下回才能更進一步,好讓茉茉多領略幾分趣味。」
倒是不急,趙潯又徐徐補充:「下回,等做的時候再問也是一樣。」
聲線清越動聽,似羽毛撩撥著耳廓,害得虞茉雙腿發軟。
她強迫自己不去回憶寒潭邊的細節,尤其是某種印象深刻的被撐開的感覺,轉移話題道:「你還在介懷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