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其清被呂文元的聲音拉出了那種奇怪的狀態，但腦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嘴上下意識大吼道：「靈氣究竟是什麼！？」
整個圖書館的人不少都望了過來，搞得呂文元很想裝作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個本來挺正常、不知怎麼回事突然變得不正常的太陰宗弟子。假如呂文元和玩家們混久了就會知道，這種情況叫作：社死。
更社死的，是耳邊隱隱約約傳來的議論聲：
「靈氣不就是靈氣，還能是什麼！」
「那人別怕是個傻子吧？」
「噓，小聲點，萬一他心裡脆弱承受不住呢，還是別說了！」
第136章 靈根
「王道友，你這……」
「不好意思，」王其清恍惚了一瞬，終於發現自己丟了丑，不過他一向不把臉皮當回事，也就壓根兒沒管別人的竊竊私語，反而兩眼冒光地說道：「我是想，靈氣究竟是什麼？雖然我們能感受到它，但它真的是一種氣體嗎？」
「『氣體』？」
王其清連忙解釋道：「氣體就是物質的一種形態，沒有形狀，但存在體積。物質有許多種形態，固態、液態、氣態、等離子態等等，其中，氣體就是氣態的物體。
「比如水，水凝結成冰就是固體，融化成流動的水就是液體，等到蒸發成水蒸氣，就是氣態了。
「再比如，我們呼吸的空氣，主要成分就是氧氣、氮氣、二氧化碳等等，這都是氣體，也是最典型的無色氣體。
「所以，根據靈氣所表現出來的性質，最有可能的就是氣體。」
呂文元想了想，表情誠懇地問：「王道友，我不是質疑你，我只是想知道，分析這些有什麼用處呢？」
「認知世界從來不是看有沒有用，沒有用就得過且過、不去探索的！更何況，搞明白這個事情的意義太重大了！」
王其清激動得直拍桌子，補充道：「首先，修士修行的效率在一定程度上是受靈氣濃度影響的！那麼，假如靈氣真的是氣體，我們就可以用各種手段提高單位體積的靈氣濃度，換句話說，我們甚至可以自由掌控靈氣濃度——這不就意味著，我們可以快速提高修士的修行效率嗎？」
忽略其中奇奇怪怪的詞語，呂文元差不多能聽明白個大半，尤其聽到「提高修士的修行效率」這裡，甚至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改變靈氣的濃度、人為提高修行效率，這，這怎麼可能呢！？
這根本無法理解！可偏偏，看到王其清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呂文元卻有些相信了——儘管他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王其清還在侃侃而談：「不僅如此！如果我們掌控了改變靈氣形態的方法，或者說，它表現的性質和一般氣體相似，那是不是我們就可以通過改變它的狀態，來生產靈石？「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靈石確實是靈氣的固體存在形態，靈氣也確實是氣體。」
「倘若不是呢？」
「倘若不是……我想像不出它如果不是氣體，還會是什麼……如果，如果真是什麼別的存在……」
王其清聲音越來越底氣不足。
其實，是別的存在才更合理。
如果靈氣真的是一種物質，那很難解釋它為什麼不存在藍星宇宙中。
因為在歸墟界的各個洞天小世界中，幾乎無一例外地都存在靈氣，只不過是多或少的區別，即使是大名鼎鼎的「無靈之地」，也只是靈氣稀薄到忽略不計，而不是完全沒有。
只要它是一種物質，是由元素構成的，那幾乎必然是理論可復刻的。畢竟，藍星現在可是連粒子對撞機的科技都點出來了，復刻任何由元素構成的物質只是時間問題。
那麼，藍星所處的宇宙中，為什麼不存在靈氣？
歸墟界和藍星華國有如此緊密的聯繫，甚至種花家古代典籍記載的許多東西都有相似和對應，這已經不能簡單用巧合來形容了，可如果真的按古籍記載，藍星中，應該是存在靈氣的！
而現實卻是沒有——無論進行怎樣的實驗和測試，都沒有發現「靈氣」的痕跡！
「我有個疑問，」呂文元打斷了王其清的沉思：「如果像道友所說，冰是水的『固體』，那冰靈根和水靈根之間，又有什麼關聯？」
王其清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站起來，在小桌子一旁皺著眉頭走來走去，過了很久，才問：「靈根是什麼，有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