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懵懂地接過話筒,然後對著話筒「餵」了兩聲:「啊,這些話今天說還是明天再說?今天只是走個流程吧。」
應敘的眉毛機不可察地小小抬起一個高度:「都可以。」
裴硯放下心來:「那就明天再說吧,保持一些神秘感。」
於是排練的流程簡略了許多,大概一個多小時便順完了所有的步驟,唯一剩下的問題是,四個伴郎誰到台上去送戒指。
主持人小魚已經先行離開,父母們還在從裡到外檢查婚禮場地的布置,應敘不得不處理一些工作上的問題。
裴硯坐在賓客席上放空自己的腦袋,腦袋雖然放空,耳朵卻還是有在工作的,站在左邊的應敘正在拒絕合作方明天的會面邀請,他聽見應敘這麼說:「抱歉,明天我結婚。」
裴硯有些想笑。
站在右邊的伴郎團們幾乎要大打出手。
張博覺得戒指自然應該自己來送:「當然是我送戒指啊,這對戒指是我們家裴老師買的,肯定是裴老師這邊的人上台送戒指。我跟裴老師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才跟他認識幾天。」最後一句話是對越冬說的。
越冬對此不屑一顧:「友情本來就不分先來後到,而且這也不看交情深淺。今天是小裴老師和應總的婚禮,在他們的愛情里你有什麼貢獻嗎?我可是他們的月老。他們第一次表明心意當中就有我的助攻,他倆談戀愛之後,我可是小裴老師的戀愛軍師。」
張博拍案而起:「裴硯!越冬說他是你的戀愛軍師,憑什麼你找戀愛軍師找他不找我?」
裴硯默默轉開自己的視線,假裝自己沒聽到他們的對話。
張博和岳越冬爭論得面紅耳赤,路三和小方總坐不住了。
路三插話:「哎不是兄弟,你們兩個先別爭,怎麼就定了一定是你們兩個上去送戒指?我們這邊還有倆人呢,我們還活著呢?」
小方總連忙接話:「就是就是,這戒指怎麼說也應該是我們這邊的人上去送吧!你看戒指都已經是裴老師買的了,送戒指這種事兒就不能再勞煩你們了。」
路三表情蔑視全宇宙:「要是真論交情,張博跟裴老師也不過是大學同學,我和應敘那可真是髮小,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誰的交情能有我和應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