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我是不無辜,那你呢,我把你當成親哥哥,你卻這樣的糟蹋我的情感,我恨你啊。」
宋芸芸說著,一雙溫軟的小手猶如泥鰍般的往薄寒舟的手臂上纏去。
「不過比起你,我更恨姜慈。」
「你認識她才多久,就那樣護著她。」
「把我襯托得像個笑話一樣,我恨你,更恨她!」
宋芸芸望著呆滯的他,嘴角弧度越發燦然,「寒舟哥哥,你就像我小時候一樣寵我一次吧。」
薄寒舟望著眼前的『姜慈』喊自己寒舟哥哥,本來迷離的心智忽然就清醒了不少。
因為姜姜從來不會這樣叫他。
寒舟哥哥……
好肉麻,好噁心啊……
薄寒舟搖了搖頭,想要用力掙脫開那種被束縛的奇怪感覺。
宋芸芸笑道:「別掙扎了寒舟哥哥,你就乖乖聽我的命令去做事吧。」
「我要你……找到姜慈後毀了她的臉,再把她大卸八塊!」
薄寒舟用僅存的理智狠狠掐了把大腿,然後毫不猶豫的拔出別在腰間的槍。
「砰!」
一聲槍響。
伴隨著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眼裡的『姜慈』一點點變回宋芸芸的模樣。
宋芸芸捂著中彈流血的左肩,雙眼瞪大,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他,「怎麼可能?」
她已經用了全力去蠱惑他了。
為什麼他這麼快就能清醒過來?
薄寒舟儘量穩住自己踉蹌的身形,冷冷說道:「宋芸芸,也許小時候的你天真爛漫,我曾經把你當成過妹妹,但自從我看到十歲的你殘忍的解剖了你自己養的兔子,我就知道你和宋家人一樣,骨子裡透著殘忍。」
宋芸芸不甘心,用力催動蠱氣,「我不信,我不相信,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不中招?」
薄寒舟再度舉槍對準她的腦門,「再不滾,這一槍就是爆頭了。」
宋芸芸緊咬下唇,又氣又疼,最終只能捂著左肩,丟下一句話後倉皇逃走。
「薄寒舟,你等著!」
她一走。
薄寒舟如釋重負地癱軟在沙發上,已是滿頭大汗。
他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姜慈的臉。
鬼使神差的,他拿起手機給姜慈打了過去。
另一邊,姜慈在傅家客房裡拿著人皮書在看,接到薄寒舟的來電時她還以為他終於認出自己了。
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
「姜姜,我想你了……」
他幾乎是用盡全力喊出來似的。
聲音大得連孟時安和慕容錦然都聽到了。
兩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眼,然後默默的走到旁邊,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姜慈輕咳,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幹嘛?」
薄寒舟的聲音變低沉了許多,像是醉酒後的胡言亂語一樣。
「我想你了……爺爺……我想見你啊姜姜……」
姜慈一頭霧水,「什麼鬼啊?」
一會兒爺爺一會兒姜姜的。
他這是打算認她為爺爺?
雖然性別不對,不過他想拜她為姜爺也不是不可以。
「薄寒舟,說、人、話!」
那頭的薄寒舟許是被她嚴肅的語氣嚇得清醒了過來,「姜姜?」
「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姜慈:「……?」
他是沒睡醒還是咋的?
「沒事我掛了!」
「姜姜,等一下!」薄寒舟趕緊說明:「我想親你——」
「啥玩意兒?」姜慈震驚了。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我爺爺的忌日馬上就快到了,我想請你辦一場法事,最好是能問靈的那種。」
姜慈鬆了口氣,「你這人說話大喘氣,喝多了吧你。」
「做法事沒問題,你把你爺爺的信息告訴我,我查一下。」
「我爺爺叫傅民……」薄寒舟才說了一半。
姜慈問道:「姓傅啊?和北州的傅家有什麼關係?」
「現在的傅家家主是我爺爺最小的兒子。」薄寒舟如實說道:「我爺爺去世多年,這些年每到爺爺的忌日叔叔只是很簡單的操辦一下。」
「以前我不信鬼神,現在我知道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我想知道爺爺在下面過得怎麼樣。」
姜慈爽快道:「沒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