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蠻橫無知的樣子,姜慈不怒反笑,「受害者?這件事裡最大也是唯一的受害者只有一個,就是秀姑。」
「你們算哪門子的受害者?」
有個潑婦鬼叉著腰怒斥道:「她自己勾引男人們,干我們什麼事?」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真的有人強迫她了,可她憑什麼要殺我們女人?」
「我們女人沒做錯吧,沒強迫過她吧?」
「她憑什麼連我們女人都殺,老話還說呢,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秀姑聽得雙目赤紅,魂體上的怨氣猶如黑霧般冒出來,指甲自動變長變黑中。
慕容錦然怕她失控,急忙一把握住她冰冷的手,給她最大的肯定和安慰,「相信姜大師!」
秀姑望著氣定神閒的姜慈,這才收斂了怨氣。
這群鬼壓根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還在痛恨是秀姑殺了他們。
姜慈笑了,「見過巧言善辯的鬼,就沒見過你們這麼無恥的鬼,真不愧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壞透了。」
「秀姑為什麼殺你們,你們沒點數?」
「你們作為女人,對於秀姑的遭遇絲毫不同情也就罷了,你們跟長舌鬼一樣在村子裡散播只要是男的,她就會岔開大腿歡迎,為什麼家家戶戶的男人不管老少都去找秀姑,正因為你們長期受到男人的欺辱打壓,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比你們地位還底下的女人,還能任由你們男人發泄,你們何樂不為?」
這些都是在幻境裡看到的。
是東村的女人們親手把自己的男人推向秀姑,讓男人們的魔爪伸向秀姑。
秀姑嫁來東村才幾天的時間,除了她去赴死的時候,沒有一次不是在床上度過的。
她被折磨得支離破碎,就連死了以後都有人打她屍體的主意。
這讓她如何不恨死東村的每一個人?
「秀姑上吊死後,你們又是怎麼做的?」
「鞭她的屍身,毀她的容貌,用神婆邪術蓋以鬼妻廟來鎮壓她,日夜用糞水潑鬼妻雕像,想讓她遺臭萬年。」
「如果不是秀姑的怨氣大到連鬼妻廟都鎮壓不住,或許現在的鬼妻廟早就被大糞淹沒了。」
「你們死後非但沒有反省自己,還恨秀姑毀了你們。」
「那她呢,她本來平安美好的一世人生又是誰毀的,不正是你們東村的每一個人?」
姜慈冷厲的目光掃過每個鬼魂。
鬼魂被她這道冰冷的目光一盯,瞬間如芒在背,根本不敢直視,全都心虛的低下頭。
就在這時,有個老婦人顫顫巍巍地從鬼群里走出來,「道友,請到這邊來,老婆子有話要說。」
姜慈面無表情道:「你就是出餿主意的神婆吧。」
神婆並不驚訝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她笑了笑:「是老婆子我。」
「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
「也好。東村村民們是有錯,但秀姑難道就沒錯嗎?」神婆一開口就把慕容錦然氣的跳腳。
「你個死老太婆你說什麼?現在是搞受害者有罪那一套是吧?」
「我倒想聽聽秀姑哪裡有錯!」
神婆陰森森地瞟了眼她,幽幽說道:「老婆子我算過秀姑的八字,推演出她的前生,秀姑前生本就是在妓院裡討生活的娼妓,今生也生了一副好容貌,不怪男人們看了心動……」
啪!
孟時安聽不下去了,一巴掌甩在神婆的腦殼上。
神婆的腦袋頓時轉了一百八十度,詭異的耷拉在脖子上。
「你說的還是人話嗎?不管她前世是什麼身份,和她今生有什麼關係?明明犯罪的是那些男人,你卻一個都不說,把所有過錯都推到秀姑一個女人的身上,虧你自己也是女人!」
「你有沒有心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孟時安破口大罵,一頓輸出。
神婆緩緩把腦袋轉回來,陰沉沉地盯著他,「你懂什麼,這便是因果!」
「她前生作為娼妓,卻在床上殺死嫖客,這輩子就註定要被男人玩弄致死,這就是她的命,是她欠下的債!」
「因果?命運?欠債?」姜慈笑了,「神婆,你有我懂麼?」
她掏出手機朝神婆的臉上一掃。
生死簿系統立刻顯示出神婆的信息來。
「我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神婆,原來只是個半吊子水平的神棍而已。」姜慈戲謔一笑,「你前世是豬,前前世是狗,前前前世是雞,噢喲,百世輪迴都是在畜生道里,你第一世是窮凶極惡又戀子的惡婆婆,因為忍受不了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生生將兒媳婦折磨致死,又怕親家知道後會報官,索性趁著一次月黑風高的晚上,一把火燒死了親家十幾口人。」
聽到她這番話,神婆臉色煞白,驚恐道:「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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