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刻意流露出溫柔神色的時候，說不出的油膩感。
慕容錦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許粱慫恿道：「錦然，快答應卓凡啊！他可是勤勤懇懇風雨無阻的追了你一年多啊！」
眾人也起鬨道：「答應他！答應他！」
卓凡滿臉深情地說：「然然，從我進入山海學院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以男朋友的身份正大光明的去呵護你，愛你……」
他一頓深情的表白。
眾人起鬨得更得勁了。
「是啊錦然，人家卓凡可是風雨無阻的追了你一年多。」
「就算你是塊石頭也應該被感動了吧。」
「答應他吧，卓凡人很好呢，看看他為你準備的生日宴，多隆重啊！」
沒等慕容錦然開口，卓凡抱著鮮花一下子單膝下跪在她的面前。
他手捧鮮花的遞給她，「答應我的告白，好嗎？」
慕容錦然有些手足無措，「可是我還沒有這個打算啊……」
她是對卓凡有好感，但還沒考慮過要和他真的在一起。
因為她無法調查出卓凡的家世背景。
並非是因為她嫌貧愛富，而是像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找對象的話，肯定要做背調的。
但卓凡的背調一片空白。
所以她遲遲沒有更進一步。
更沒有想到卓凡會趁著她的生日宴向她當眾告白。
慕容錦然自己都有些慌了神。
「卓凡，我知道你人很好……」
一旁悠哉喝著紅酒的姜慈聽到這句話，眉梢微微一揚，笑而不語。
慕容錦然繼續說道：「可是我暫時還不想找對象。」
這樣的話她不止一次對卓凡說過了。
「然然。」卓凡溫柔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顧慮，但你對我也有好感的不是嗎？為什麼不肯給我們一個機會呢？」
「卓凡，這件事我們私下再說好吧，大家都在這裡呢。」慕容錦然硬著頭皮說道。
許粱咋咋呼呼地叫道：「人家卓凡那麼有誠意了，對你那麼用心，你怎麼這麼冷酷啊？」
「錦然，你就答應卓凡吧！」
「是啊，人家卓凡對你多上心啊，還是你是個渣女啊，只想吊著人家，享受人家對你的好，自己卻不付出？」
「看來是把卓凡當成舔狗啦？」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透著幾分諷刺。
慕容錦然頓時有些下不了台。
姜晚一臉笑意的看好戲中。
本來還後悔自己來了，現在她可一點都不後悔了。
慕容錦然在姜族的時候不是挺能說會道的麼，怎麼現在啞口無言啦。
姜晚只覺大快人心，活該慕容錦然釣著人家卓凡，現在又不肯接受人家的心意，這不是妥妥的渣女嘛。
「卓凡，你真的要在現在跟我說這些麼？」慕容錦然神色變得沉重起來。
卓凡沒有察覺，還在一個勁的表現出溫柔神情的樣子：「然然，你知道我心意的，我只求你給我一個成為你男朋友的機會，正好今天又是你的生日，雙喜臨門不好嗎？」
「不好！」慕容錦然聲音突然冷了八度。
卓凡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追求慕容錦然這一年多來，雖然給她送了好多次禮物她都沒有接受，也說過暫時不談戀愛的話，可她從來沒有牴觸過他的好感啊。
每次去學生會，自己和她說話，她都會笑盈盈的回應。
很明顯慕容錦然心裡是有他的。
可為什麼就是拿不下她？
卓凡面上忽然有些過不去，儘量保持著神色不崩，笑著說道：「然然，我知道你是十大世家之一的千金小姐，也許我的身份配不上你，但我會努力的！」
慕容錦然臉色更冷了一些，「我從來沒有因為身份而看不起誰，卓凡，你也不要太自卑。」
自卑這個詞一出，仿若戳中了卓凡那根最敏感的神經。
他一下子就怒了，脫口而出道：「誰自卑了？對對對，你是千金大小姐，我一個從西荒來的配不上你對吧？」
卓凡那張猙獰扭曲的臉，讓慕容錦然突然一怔。
在她印象中，他一直是個風度翩翩很有禮貌的人，沒想到也會露出這麼猙獰的臉色。
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