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舟被她觸摸得渾身一激靈,呼吸都重了幾分。
「沒鬼上身啊。」姜慈嘀咕著,又踮起腳尖去摸他的天靈蓋。
那架勢,像是要把他的頭給擰下來。
薄寒舟眼底多了一絲笑意,微微俯下身,乖乖的給她摸頭。
姜慈認真找尋鬼上身的痕跡,壓根沒注意到薄寒舟漸漸泛紅的耳尖。
絲絲曖昧侵入空氣中,縈繞在兩人的周身。
等姜慈反應過來時,薄寒舟臉都紅了。
「姜姜,你想摸我就直說嘛,找什麼鬼上身的藉口呢。」薄寒舟眼眸深邃地盯著她,小奶狗般的樣子極其乖順的說道:「反正我都被你看光光過了,你想摸哪都隨便。」
他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
姜慈狠狠彈了一下他的腦門,收回手,淡定自若地說道:「我是怕你嘎了,影響我的計劃。」
「伽藍手串呢?」
薄寒舟指了指樓上。
「先上去,把手串給我。」
「好~」
薄寒舟關閉地下室的門,去臥室床頭取來伽藍手串給她。
姜慈當即在伽藍手串中設下一道護身咒,義正言辭地叮囑他:「惡童背後的主人應該也盯上你了,你隨身攜帶手串能護你平安,不被鬼上身。」
薄寒舟眉眼浸染著燦爛的笑意,「我聽姜姜的。」
他順手把伽藍手串纏在左手。
忽然一頓。
「我戴著伽藍,你想找的那個鬼就不能再上我的身了,你還怎麼找他?」
他想脫下來。
姜慈掠了他一眼,「你體質特殊,建議戴上,對方的目的不僅僅是你一個,我可以從其他方面下手,況且……」
「況且什麼?」
「對方的能力在我目前之上,他真要動你的話,破掉手串里的護身咒很簡單。」
薄寒舟一愣,「那我戴了有什麼用?」
「避免其他鬼魂上身唄。」姜慈說道:「反正有人破掉護身咒我能第一時間知道,在我趕來之前,護身咒至少能為我爭取一點時間。」
薄寒舟沒再脫下。
姜慈問他:「上次你讓我尋人,相關人物呢?」
薄寒舟一提起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俊臉無奈道:「他暫時來不了江北。」
他就沒見過像黑寡婦這樣蠢的人。
先是酒駕,再來是逃獄被狗咬傷屁股,後來又傳來消息,說他為了出逃,又想了個損招,不知道從哪揪了一些野草混合在一起,居然提煉出毒素,偷偷下在食堂飯菜里,把一群人都給藥暈了。
臨走時他自己也順了個有藥的饅頭,還沒出拘留所大門呢,就暈倒在走廊里。
結果可想而知,他又被關起來了,這次時間更長。
「哦,那就等他有時間你再帶過來吧,我先走了。」姜慈轉身就走。
「你去哪,我送你啊!」薄寒舟追出來。
姜慈騎上電動小毛驢,頭也不回地說道:「不用了,我回鋪子喝藥。」
冥王雖然解封了一成力量給她,但這具身體真的是虛弱得厲害,從小就傷及根本了,所以哪怕力量有兩成,身體還是虛的。
姜慈來到鋪子,郝尤已經回來了,正在搗鼓他的愛車。
看著三蹦子被他刷成粉紅色,大黑翅膀也換成了粉嘟嘟的翅膀,姜慈一度沉默了。
「姜大師!」郝尤一臉驕傲地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下次你去抓鬼,我開我的敞篷小車車帶你去啊!」
姜慈不露痕跡地轉移話題,「你手指怎麼樣了,好點沒?」
「好很多啦!」郝尤笑道:「池醫生說再養一周就能痊癒了,多虧姜大師給我開了藥。」
姜慈點頭說道:「我之後一段時間不會過來這裡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就行。」
郝尤一愣:「姜大師你要去哪啊?是不是房租太貴了,以後我不收你的房租了,免費住!可以一直住下去的!」
「不是房租,是家裡有事。」姜慈笑了笑,沒告訴他原因。
她在龍城得罪王鴻運,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不想再出現第二個『張燕芬』了。
姜慈熬煮完中藥喝掉,簡單收拾了一些符紙和草藥,交給郝尤幾張平安符後就騎車回家了。
姜家門口,討債的張強和一群小混混已經不見蹤影。
姜慈沒在意,多半是姜壽出錢解決了,她大搖大擺騎進院子。
只見停車草坪上多了一輛陌生的白色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