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蜻游微微一笑,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個。」
電話掛斷,轉過頭,正好對上溫勝寒探究的眸子。
顧蜻游握了握手機,解釋道:「今天中午遇到了一些事。一個師妹對我有些誤會,在朋友圈裡發了些似是而非的話。」
她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溫勝寒靜靜地聽完,輕笑了一聲:「你長大了。」
這話莫名說得顧蜻游有些害臊,她抬手摸了摸鼻子。
溫勝寒打開了引擎,車子啟動前,他看了一眼車窗外,發現剛剛一直站在那的青年不見了。
車子駛入校道後,他狀似無意地說道:「你師兄……剛剛是不是向你告白了。」
顧蜻游聽得一愣,下意識轉頭看向他,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眼神。」溫勝寒言簡意賅。
顧蜻游小聲解釋自己已經拒絕了,抬頭看到他一臉平靜,疑惑:「你不吃醋嗎?」
溫勝寒笑笑,道:「我相信你。」
顧蜻游不禁有些鬱悶。
兩人到城東中心區的一家日料吃飯,晚飯過後,又驅車去了南江河岸邊。
今天晚上是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前幾天南城日報宣傳,今天晚上零點過後南江河畔有煙火秀。
溫勝寒沒有帶著她去擠人山人海的河畔,而是一路往前開,過了南江大橋後,往郊外的山坡上駛去。
遠離城區的喧囂,路上的路燈逐漸稀疏。
最後,溫勝寒在半高的山腰處找了個位置停車,往車外看去,正好連帶著南江大橋將整個南江河畔收入眼底。
河面上漁船燈光點點,散落在漆黑的江面,如同宇宙中遺落的星辰。
兩人換到了更舒適寬敞的后座。
氣氛使然,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剛開始只是輕柔的耳鬢廝磨,最後還是發展成纏吻。
分開後,彼此的氣息都不太穩。
車窗降下,冷意十足的夜風裹挾著草木的味道魚貫而入,吹散了車內的旖旎。
顧蜻游躺在溫勝寒的腿上,看著全景天窗外的夜空,星光閃爍,分外寧靜。
她突然開口道:「溫勝寒,我很好奇,年初我們重逢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呢?」
溫勝寒輕撫她頭髮的手一頓,回應道:「想過。」
顧蜻游便將目光移到他臉上,看著那雙溫柔深邃的眸子,好奇道:「那你還會來找我嗎?」
黑暗中,他垂眸與她對視,淺淡的月光從天窗落下,點綴在他無框眼鏡的邊緣,忽明忽暗,浮沉著藍光的鏡片下,是他深沉的眸子。
他緩緩開口叫她:「蜻游。」
「嗯?」
「你之前問,我立遺囑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想過要活下來。」他語氣稍頓:「與其說是沒有想過要活下來,倒不如說,是沒想過能活下來。」
顧蜻游的呼吸一窒。
他輕笑:「所以,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一個能攜手一生的人,我不會再去打擾你。」
顧蜻游的眼眶一酸,睫毛輕顫。
她的喉嚨像被吸飽水的海綿堵住:「可如果,你活下來了,我又和別人結婚了,餘生身邊的人不是你,你不會妒忌嗎?」
「會妒忌,但是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顧蜻游的
聲音低了下去,語句幾乎碎成哽咽:「為什麼?」
「因為,」他指尖沿著她腕骨內側淡青的血管遊走,語氣輕柔縹緲得像一團青霧:「對比占有,我更想看著你燦爛而熱烈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潮汐一下又一下地撞擊在心頭,顧蜻游抬起手蓋住眼睛,溫熱的液體從眼尾滑落,沒入黑髮。
「溫勝寒……」她的聲音像泡在海水裡:「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溫勝寒沉默。
「所以,是因為這樣,剛才肖尋向我表白,你才不會吃醋是嗎?」她控制不住情緒,咬著食指的關節,嗚咽出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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