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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犯重罪,然情有可原,改判流放荒星,免死。

其後混亂間間,那一年,兩名轟進記冊。

一為定位到人。

二為法外可情。

……

「多謝。」

馭都西酒樓里,凌長雲抬手取了壺倒了些清酒,端著放到了托伯茨的面前。

「也替我謝謝勒拉洛納其。」

托伯茨看著面前清綠的液體沒有動:「這就是你最後的判決?」

「是曼斯勒安最後的判決。」凌長雲靠上椅背。

「什麼意思?」托伯茨抬眸,「不是你?」

「我又不懂法,」凌長雲給自己倒了杯酒,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杯壁,「阿艾澤的是按著現有律法判出來的,麥卡扎的是他們商議出來的。」

托伯茨眉心緊蹙:「這樣的判決,你真的覺得是對的嗎?」

「你是指阿艾澤還是麥卡扎?」

「我說的是他們三個。」

「……」凌長雲仰頭倒空了琉璃杯,半虛了眼咽下滿口的苦辣,「你覺得這兒的律法是公正的嗎?」

「……」

這話太尖銳了,托伯茨一時失了言語。

「定位到人,」半晌,他端起了桌上的杯子,「這話在蟲族實在新奇。」

「是挺新奇的,」凌長雲扯了扯嘴角,重新倒了大半杯,「寫個什麼東西說個什麼話都是雄蟲雌蟲的,好像各自牢綁一起似的。」

托伯茨接過話:「其實裡面亂得一批。」

他舉杯碰了下凌長雲的杯子:「還是地……藍星好。」

高山吞了斜陽,抖一抖又吐出輪圓月來,銀輝一照就是滿地的流華,灑在清酒里也攪出了度數,滿溢的都是濃到醉人的烈酒香。

「其實硬要說也,也沒那麼好,」托伯茨打了個酒嗝,哐啷放下早就喝空了的長酒壺,聲音念出來都是飄忽的,「我就喜歡做實驗,喜歡聽那些瓶瓶罐罐的碰撞聲,看著那些東西在自己手裡幻化出更絢麗的色彩,我從小就愛刨些瓶子出來擺弄,每次弄完都讓我覺得,覺得,特別特別高興!」

「但是,」托伯茨一拍桌子,震得旁邊顫顫巍巍的玻璃杯直接哐當倒在了桌上,咕嚕嚕又滾到牆邊,「但是,他們太煩了,太煩了,我就沒見過那麼煩人的人!」

他說著就生了氣,大力一把拍飛了散在上面的七彩碎蓋:「老是怪胎怪胎的叫我!罵我就算了,還把我的寶貝們都藏了扔了!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嗎?!氣死我了真是!怪胎什麼怪胎!我看他才是怪胎!!!」

凌長雲今晚喝得有些多,這會兒腦子也開始發懵,好不容易理清他的話,又愣了會兒,慢慢道:「嗯,你不是。」

他說完似是覺得太輕,又撐上扶手支了頭,目光虛浮飄了光,一轉即逝,掠下空無暗影:「我是八歲到的孤兒院。」

「嗯……嗯?」托伯茨強撐了精神看過去,頂燈在青年身上映了層冷調的光,熱酒蒸騰起白霧,朦朦朧朧看不太清面容。

凌長雲似是在回憶,說得很慢,不時頓下幾句:「除了院長外沒什麼人和我說話。」

「那裡的多半是從小就在一起,過去就非常格格不入。」

「他們總朝我扔石頭,說我是長得不男不女的怪物。」

「後來……」凌長雲停了很長一段時間,又繼續道,「後來好像也差不多,上學,兼職……到了這兒。」

「也挺沒意思的。」凌長雲笑了下。

漫長的緘默後,托伯茨「嗐」了聲,大手一揮甩飛了桌邊垂下來的綠枝:「什麼不男不女,我看他們就是嫉妒你長得好看!真的,我跟你說,你是我見過的,長得最好看,氣質最溫柔的人了!」

凌長雲聽笑了,舉了杯和他碰了一個,一口灌下後,被酒液沾濕的唇角又漸漸收起了弧度。

「這話要是早點兒聽到……」

「嗯?什麼?」托伯茨沒聽清,被酒精沖昏的腦子又跳了閘,一下就滑到了高崖邊,「說起來,我這兒穿個越,本來以為是龍傲天要一手建立星際蟲族帝國,沒承想一沒系統二沒金手指,還是個精神力低得不行的雄蟲,日子過得淒悽慘慘好在遇到了你老公,終於能安安心心地重操舊業,雖然過程艱辛但也皇天不負有心蟲,人地娶到了心上人,蟲,雖然……但怎麼說也勉勉強強。但你就不同了啊!」

他驀然捶了桌子:「你說你一個最強精神力,還娶了皇子,反正咱也回不去,雖然這地兒是那麼……呃,看慣了也……就看慣了,你就是啥也不干也已經站上了人生,好吧,蟲生巔峰,幹嘛那麼想不開要摻和進來?」

近年來希邊得爾這個名字已然站得太高又太危,托伯茨一半旁觀者都看得心驚肉跳。

「為啥啊?說實話我感覺這裡的人……到底是蟲族,我覺得根本不值啊!」

「……」

凌長雲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著手裡紅濁的酒液,醉意上頭顫了手,稍不留心就潑了一手一袖子的紅。

他遲鈍地放下杯子,抽了張紙慢吞吞地擦著:「所以說,情字難還啊……」

想還院長的恩情,所以答應了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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