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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

說翅翼,說蟲神,說天道,說……換骨。

天雷降罰都不足以讓約格澤昂相信天道的存在,更何況一對完全沒有復原跡象的翅翼。

況且……

#039涪珶前,植違果,煉濃藥,一瓶墨許,白骨盡灰燼。 #039

當年整理史冊,一頁頁掃描翻盡,倒是覽了不少野冊子。

「我什麼?」見凌長雲久不說話,約格澤昂忍了忍,到底蹭著催促了下。

凌長雲沉默半晌,道:「最近有沒有不舒服的?」

「……」約格澤昂倏地笑出聲,一下下眷戀地磨著,唇上也是吮了又吮,「雄主是在關心我嗎?」

「可是想明白了要與我站在一處?」

「……」紫眸里的歡喜太過溺人,凌長雲下意識垂下了眸子,「有嗎?」

「……」約格澤昂頓了頓,眸里明光盡散,「沒有,只覺心口疼得慌。」

「……五城都繞過了?」

約格澤昂低嗤:「閣下,現在才想起來打探豈不是晚了些?」

「都去過嗎?」凌長雲抬眸看著他。

「……」約格澤昂倏然笑了起來,靴尖一轉就往後退了開來,「是,一尺一寸都踏遍了。」

「怎麼?議長閣下才駁了軍雌進議閣,現下又有什麼新提案?」

凌長雲沒動:「帶著親衛去的?」

約格澤昂似是被氣笑了,後退著靠上白壁,拉了衣服系上系帶,一切都整理得如初進般齊整才抱臂冷看過去:「是,就連進宮都帶著一串親衛,冕下還想問什麼?我都一一詳述。」

「冕下下次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好,反正我總拒絕不了你,倒是不必——」他說著,眸底卻是愈發得寒,「再如此委屈自己。」

再委屈自己。

頂燈一照,一切盡顯。

凌長雲隔著光影看過去,恍惚間好似聽到了什麼,又一閃而過,盡數消逝在三軍上將冰寒森冷的視線中。

「給我一點兒血吧。」他道。

聲音飄得緊,自己也聽不清楚。

直至艙門再度被甩上,凌長雲獨自一人站在空空蕩蕩的飛行器里,低頭看著手裡裝滿了血的針管。

那人撕得粗暴,地上濺了幾許,身上也濺了幾滴,猩紅的液體凝著干痕,按印般烙在皮膚上。

刺目得緊。

凌長雲伸手想要拽上衣服,破破爛爛的布料卻是一抖就散,他只得一併扯去扔進了處理箱,攥著手裡的管子進了休息室重新取了件穿上。

毒嗎……

凌長雲偏頭咳了兩聲,精神力扯了那麼一番實在疲累,他就著坐在了櫃檐下,點開光腦一行行搜尋著。

「……」晶魂一直跟在凌長雲身邊,此刻眼睛死死釘青年手裡的紅管上,再一瞥,光腦頂上的通訊人顯示的是——托伯茨。

你的翅翼呢?

有沒有不舒服的?

五城都繞過了?

再一轉,凌長雲已然按住了胸口緩了呼吸。

抽……肋骨。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039換……翅翼……? #039晶魂像是難以置信般顫著吐出了音,面上卻是沒有半分疑色。

有的,只是一瞬空白的魂體。

#039雄……主……#039

他定住視線看著凌長雲,平生頭一次手抖得自己都控制不住,僵著扯著才抬起了手,又在半路生生停住。

換……翅翼啊……

猩紅爬上,頃刻間就蓋住了大半的淺淡紫色。

光腦上,一條簡訊緩緩浮現——

明晚。

……

「約格澤昂。」

晨曦初灑,易哲維希隔著點兒距離便看到約格澤昂拎著把長槍踏上靶場。

「你叫我什麼?」約格澤昂看也未看他一眼,尋了塊地站著就上了膛。

易哲維希站到他身邊,神情肅然:「軍雌很不滿。」

軍雌,而不是軍部。

「砰——」

一槍落,靶盡斷。

約格澤昂「嘖」了聲,點開光腦按了幾下:「你想說什麼?」

「你該給一個解釋。」

約格澤昂往旁邊走了一格,再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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