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桑萊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誒,話說爹、娘是什麼?時不時聽你說一句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雄父雌父吧,」路徹得斯提過茶壺給他倒了一杯,「不知道,宮裡古籍上寫的。」
桑萊瞭然,接過茶杯:「還是那些書有意思啊,現在外面的都是議閣印發的,明里暗裡全都是雄至貴,沒意思。」
路徹得斯:「您要喜歡我給您拿幾本。」
「別了別了,到時候被發現了我可說不清楚,」桑萊吹了吹浮沫,「你也喝一杯,清火。」
「那有什麼,您也是約格澤昂的老師。」路徹得斯依言倒了一杯。
桑萊沒接著道,而是轉了個話題:「納恆那邊沒事吧?」
路徹得斯:「誰知道,說不定這次不敗戰神和最強精神力名號都要毀在魤苣上了。」
「?」桑萊茶杯停在半空,「最強精神力?」
路徹得斯笑得輕,周身薄淡的水汽都凝得寒,一路蔓延涼至眼底:「畢竟,神可是不會有錯的啊。」
桑萊皺眉:「路徹得斯——」
「嘀嘀。」
光腦響起,路徹得斯低頭,看完後面色微變。
桑萊察覺:「怎麼了?」
第42章
第42章 要敗了 都結婚了怎麼不算一起呢? ! ……
「宮裡出了點兒事, 」路徹得斯起身,「老師,我先走了。」
「快去吧, 」桑萊暼了眼外面天色, 「當心別被看到了。」
路徹得斯應了聲,轉身匆匆走了出去。
等人一走,桑萊的眸底便沉了下去,新燒開的水咕嚕咕嚕冒著泡兒,升起的水霧氣也化不開眉心因愁而起的褶皺。
「東林……」
……
皇宮,四皇子寢殿。
「殿下。」
路徹得斯自暗道走出,#039約格澤昂#039早早就等在櫃門口。
「是誰?」路徹得斯接過#039約格澤昂#039遞來的半透明稠狀藥劑,仰頭喝了下去。
「是君後。」#039約格澤昂#039也喝了一管,藥劑太稠太苦澀,饒是喝了數百上千次,也仍是咽得艱難。
夜裡寢殿只留了一盞燈,微光下的角落裡什麼也看不清楚,等人走到燈下,赫然是披了件大氅的約格澤昂和一名相貌平平的近衛。
「不用跟著。」約格澤昂大步跨出了寢殿。
「是。」
一干近衛頷首應是。
……
這幾日相比之前堪稱風平浪靜,便是東部戰場也沒傳出什麼消息。
虔嶼的人都悠哉哉, 哪怕那是魤苣異獸也並不擔心會波及過來。
畢竟去的是戰神。
「去的是戰神, 」貝墁坐在桌邊有條不紊地修剪著新送過來的花枝,「都這麼說的?」
「是的,族長。」雄蟲站在旁邊,捧著個無蓋匣裝貝墁修下來的廢渣。
「哪幾個說得最起勁,都記下來,」貝墁「唰」地一刀劈了莖上所有的綠葉子,簌簌落下, 在青玉桌上開了花,「到時候第一批送上去瞻仰戰神的風姿。」
「是。」雄蟲給旁邊人遞了個眼色,那人低頭應下,轉身往外走去。
「鏘。」
孤零零的天仙子被扔進了雕花五彩瓶中。
……
平淡的日子在愈發冷的寒冬中也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冬末。
又是一夜雪,白雪在窗台上累得高,氣溫又實在低,這會兒頗有些推不開窗的架勢。
凌長雲試著攘了幾下,雪壓得又厚又重,還隱隱看見些冰的痕跡,到底擔心雪塊下去砸到人,鬆了手回了沙發。
「統哥,這怎麼不弄個推拉式的?」
系統高深莫測道:「復古。」
凌長雲拿起昨天還沒看完的書:「那應該從下面推,再支根杆。」
系統若有所思:「有道理。」
「……」
凌長雲靠在軟枕上,一頁一頁地粗略翻著。
那是問系統要來的歷代議閣內庭出身。
系統瞅了瞅:「凌先生,你都翻了多少天了,內庭人時不時換一下沒有十萬也有十千,你得翻到什麼時候去?」
「快了吧。」凌長雲轉過來看了眼剩下的一指節厚度。
看這個倒是快,慢就慢在有些不是幾大家族的人,還得一一去翻原籍家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