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一瞬,許羨選擇逃為上策,立馬捂著肚子,露出一副痛苦面色,緊緊皺起眉,「好疼!」
她的聲線都在發顫。
一直關注她的江時白見狀絲毫沒懷疑,立馬站起身,彎著腰滿臉焦急,神色緊張,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乖寶!哪裡疼?小腹還是胃?」
他明顯慌了神,冷靜的判斷力全然消失,沒看見許羨眼底的狡黠,手掌想要去觸碰許羨。
腳脫離束縛的許羨趁其不備,抓準時機,腳尖踮起著地板,辦公椅的輪子滑動,兩人立馬拉開距離。
許羨在江時白詫異的眼神中站起身,全然沒有剛才的痛苦,快步繞過辦公桌,背影瀟灑乾脆。
離開辦公室前,給他留下一句話。
「江總,晚上見!」
話音落下,門發出輕微的震動,空曠的辦公室只剩下仍舊彎著腰,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的江時白。
半晌,他緩慢地直起身,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帶著無底線的縱容,「江太太,床上見!」
他的話飽含深意,難以琢磨。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隆冬的雪花紛紛揚揚,銀裝素裹,厚厚的積雪壓在樹葉凋零的枝頭,冰晶凝結,幾節細軟的樹枝承受不住重量,彎折在地。
海市一年到頭難得下雪,天數也少得可憐,但今年與以往不同,潔白的雪花漫天飛揚,黑色的柏油馬路被積雪覆蓋,鏟雪車出現在街頭。
天氣冷,人就懶得動彈,臥室的暖氣十分舒服,許羨懶洋洋地窩在被子裡玩手機。
衣帽間發出一點動靜,她分出一絲精力瞥眼看去,只見江時白襯衫馬甲一樣不少,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資本家比起打工人最心酸的一點大概就是沒有周末,許羨可以悠閒地躺在家玩手機,可江時白要出去見客戶,不過這一切能用金錢填平。
他手裡拿著一條暗色紋的領帶,朝許羨的方向走來,強行塞入她手中,配合地彎腰。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江時白多了什麼惡趣味,每天都要許羨給他打領帶。
背靠床頭的許羨認命地放下手機,雙臂繞過男人的脖頸,將領帶穿入他的襯衫領口,靈活的指節在領帶間穿梭,不多時打出一個漂亮的領結。
「好啦!」許羨滿意她自己的傑作,紅唇微揚。
主要是男人底子好,就算領帶凌亂地搭在胸前,立體的五官和優越的身材也能拯救,不是邋裡邋遢,而是別樣的慵懶感。
正正經經的領結則是將他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優雅展現得淋漓盡致,斯文敗類。
江時白垂眸看了眼胸前整整齊齊的領帶,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下意識湊過去想要親吻許羨的額頭,卻被一根手指抵住薄唇。
高大的身軀微微頓住,微不可聞地嘆氣。
「江先生,我說過一個星期沒有吻,親額頭也不行。」許羨堅定地搖搖頭,她看得出江時白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