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祐嚇得瞪大了眼睛,像是一隻很快就要別主人吸貓的奶貓,但被活生生嵌在手心裡,想逃又逃不掉,想撓人又捨不得。
陸以承攥起時祐骨節都在泛粉的手,含住了指尖淺淺咬了一口。
時祐敏感地抖了下,沒敢躲,就聽男人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咬這裡嗎?」
嗚嗚嗚嗚。
時祐羞死了,他垂著薄薄的眼皮,死命咬著唇,但就是很乖,讓陸以承隨意擺弄。
時祐悶聲嘟囔,探了探腦袋,撅起嘴要去碰陸以承的唇。
還是親親嘴吧,陸以承太嚇人了。
時祐張著他的小嘴,露出兩排白淨的小牙,口腔里那粉嫩的顏色被津澤襯得晶亮。
陸以承漆黑的眼珠緩緩撇過,俯身便有點凶地吻住了時祐的唇。
然後被親得七葷八素。
「你欺負我,我不要和你好了……」時祐氣得話都說不完整,弱聲弱氣,一拳一拳棉花一樣打陸以承的胳膊,「我沒力氣了,你親好了沒呀,我已經好了……」
陸以承覺得再弄下去真的要失控了。
易感期來得洶湧,Alpha的意志越發的薄弱,本能很快就要侵蝕掉理智。
要是江晏白知道陸以承易感期只是對著自己的愛人親親抱抱,沒有狠狠草上一頓,頂進去把人上了,他都要五體投地讚嘆他一句「忍神」。
畢竟這世界沒有幾個Alpha能做到。
易感期進入後期基本上沒辦法認人了,要是真的把時祐怎麼了,那確實不太好。
再加上這朵蘑菇害怕得抖成這樣,嗓子緊得擠不出聲,眼眶還在發酸,但又乖得不反抗,只是嘴裡說著「我不要理你了不要和你好了」一些氣人的話。
陸以承重重喘…息一聲。
隨即,他揉了把時祐紅了的眼尾,給他裹上了一床毯子。
時祐還在懵,怎麼忽然就停了。
陸以承牽著人,把迷迷糊糊的孩子拉到了玄關。
陸以承現在已經沒法說任何一句話了,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顏色,隨便一開口就可以把時祐嚇回蘑菇原型。
他神經緊繃,把那些想對時祐做的嚇人的事情全部咽回肚子,沉默地打開門,輕輕推了下蘑菇。
「peng」。
門關回去了。
時祐被推出了陸以承家。
時祐:「????」
蘑菇簡直難以置信,他這是被趕出來了嘛!
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剛剛還吃著他的觸手叫他寶寶,怎麼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好巧不巧,白元杉發來信息。
【白元杉杉:祐兒,Gelato在搞活動,三個味道可以裝盒,要不要我給你帶一份回來】
時祐現在氣的很,直接電話打給白元杉。
「杉杉,你等我會,我現在就過來吃冰淇淋。」
白元杉滿頭霧水:「組會開完了?你不和陸以承待在一起嗎?」
時祐一想到剛剛陸以承對他做著那些事,整個臉又紅了起來。
他氣鼓鼓地說:「別提他,我不和他好了。」
白元杉一聽,這是吵架了嗎。
情侶吵架都是很正常的小事,作為好朋友,白元杉肯定是站在時祐這邊。
所以他也不多問,既然時祐不想和陸以承好,那就暫時不好唄,反正很快又會和好的。
時祐來到了學校對面的Gelato店。
剛一進門白元杉就呆了,他見著這滿身Alpha信息素味道的Beta,連忙把他拉了過來。
「我草,陸以承怎麼你了。」白元杉問道。
「就,他太討厭了。」時祐說這話都心虛,小臉都還是紅的。
白元杉都不敢想像他倆剛剛有多熱火朝天,但這滿身這麼重的信息素味道簡直就在明白的宣告激情。
連忙拿出阻隔貼給時祐貼上,還給他噴了好多層的信息素阻隔劑。
「媽呀,這精力也太好了吧。」白元杉感嘆,「就不知道收斂一點。」
時祐下意識給宿主開脫:「他易感期來了,也沒法收斂吧。」
這麼一說,白元杉直接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你說陸以承在易感期?」白元杉把時祐從頭到腳看了遍,確認真的是本人後,感嘆,「你居然完好無損得出來了?!」
時祐:?
「媽呀,祐兒,我覺得你也別生他氣了,看得出來陸以承真的很疼你了。」白元杉說,「他居然沒有瘋狂doi把你草到哭,我以為按照他的個性會讓你一星期下不來床。」
第一次這麼直白聽到這種葷話的時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