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猜到妹妹在晉國過得不好,所以才無論如何都得讓她回來。
但聽到一件件具體的事,仍然難以接受。
若不是晉子瑾,她大概早就回不來了。
他又重新思考晉子瑾此人,是否是個合格的可以合作之人。或許父子真的會不同。
便取信紙寫了一封信,命人送往晉國。
阮殷在一旁,「阿珩以為,他會接受嗎?他或許對阿珧有些不一樣,但他的手段與晉文偃一樣陰狠。中蜀之時,步步緊逼,讓中蜀王叛變,險些令趙國的兵全部折損。如貓戲鼠,實在噁心。」
「合作於兩國都有利,但他確實卑鄙。希望他能中正的考慮,總之趙國不會再讓步。」
「中蜀之事他便是想要你同意寫信給阿珧,讓她待在晉國。我想,他的目的可能不會變。」
虞珩蹙眉,臉色有些難看,「隨他。愛合作不合作。」
傍晚時,虞珧正在庭院一處陰涼之地躺著。
連華、雲琅坐在她身邊,拿著小蒲扇扇風,連華道:「啊,要是波波在就好了。」
「波波是什麼?」雲琅問。
「是貓咪。軟軟柔柔壯壯重重的,可可愛了。」
虞珧看著樹上的綠葉,心中有些煩躁。收回視線,看到阮殷往這裡過來,驀地坐起身,笑,「嫂嫂!」
虞珩跟在阮殷身後,也露出身形,看她笑得開心,側眸看向妻子,「阿殷與阿珧這麼快就相熟了?」
阮殷輕哼,「小看我。」
走到近處,阮殷笑與虞珧道:「與陛下一道來叫阿珧去母后那兒用膳呢。」
虞珩也道:「皇后說要多陪陪阿珧。是我事務多,有所疏忽。往後晚膳都在母后那兒,剛好可以既陪母后也陪阿珧。」
虞珧欣喜,上前拉住了阮殷的手。
路上,虞珧向虞珩詢問了章婮的情況。
得知章婮如今在京中做著布匹生意,因阮殷去過那裡,且章婮賣的布匹染色、紋樣都分外美麗,便得了京中王公貴族富人們的喜愛。
她還順帶開了一間成衣鋪,可謂踏破門檻。
這樣聽聞,虞珧便迫不及待想要去見她了。
她還記得曾經章婮給她的丑布娃娃做的小衣,小衣甚美,只怪娃娃醜陋。
次日,虞珧乘馬車去到章婮的店鋪。
她的布匹鋪子與成衣鋪子開在一起,但布匹鋪子大的多。
踏進其中,各色布匹高低垂掛,目不暇接。
其中有客人有小二,但不見章婮。
虞珧向一小二打扮的詢問,得知章婮在後頭算帳,又詢問能否見她。
話落,就看到了章婮,欣喜叫道:「阿婮!」
章婮聞聲,轉頭看過來,倏然間喜上眉梢,「阿珧!」
似是鵲橋相會,相迎上去,章婮一下就將虞珧抱住,「阿珧,你你你,你回趙國了?你真回來了?」
「阿婮,想死你了。」
「我做夢都在想何時能再見你,要將我最漂亮的布匹給你做衣裳。每次染出喜歡的布,賣得最好的,我都要給你留上幾匹呢。就等著哪日我發達了,去晉國,帶上一車好東西給你。」
相擁過後,章婮拉上虞珧的手,帶她到後頭坐下說話。
後頭有桌凳,還放著一張小榻,像是平日休憩所用。兩人在榻邊坐下,章婮問:「他放你回來了?」
「嗯。」提起晉子瑾,虞珧的心便複雜,「不要提他了,往後都不會有關係了。」
章婮仔細看著她的神色,「到了趙國,自然往後是再無聯繫。只要你開心,怎麼都是好的。」
但她看著卻不像不在意的樣子。
章婮沒再提,「阿珧既然來了,我一直替你留著的布匹,你看看。我給你都做成衣裳,我要讓阿珧成為趙國皇都最亮眼的那一個!」
虞珧羞憤地敲了她的肩膀一下,章婮「誒呦」一聲後笑起來,「我說真的,有些布匹可是限量還絕版了呢。有次我調出一個色,我覺得只有阿珧配得上!我就只染了那幾匹,都留給你了,誰也沒有。」
「相隔兩地,阿婮還這麼惦記我。」
「怎可能不惦記,你在晉國,我每晚想起都擔心。阿珧從前也那麼惦記我的事啊。若非是你,我離開晉國皇宮還不知要面對怎樣的人生。」
虞珧垂眸沉默,不過片刻就顯得些許恍惚。
章婮道:「在想什麼?」
虞珧回過神,「沒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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