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懷揣著對從未到過的南趙,對虞珧家鄉、親人的期待。
她有生之年還能去到這麼遠的地方,見識異國的風土人情。
不過歡喜里,還有著對晉國皇宮內幾位友人的不舍。
她並不想一輩子待在那封閉的地方,她感到跟在虞珧身邊定能見識到更多的廣闊。
「公主,奴婢還能給在晉國的好朋友寫信嗎?」
「當然可以啊。」虞珧想著,晉子瑾當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會因為這點恩怨攔著她身邊侍人的信,他也沒有這個精力管這芝麻點大的事。
馬車行至稷麗,虞珧看著車窗外的街景,腦海忽然想起一人的名字「顏徽」。
緊接著腦海浮現出他在她眼前被晉文偃一刀刺死的畫面。
驀地臉色蒼白。
馬車使出稷麗的城門即是出了晉國,進入趙國的地域。她看著馬車後越來越遠去的稷麗城門,想起了在此地所發生的所有事。
晉子瑾派人替他們引路,她被抓住後,晉文偃殺死了顏徽,她被關押,他夜晚扮做宦官偷偷去看她。
後來他說他不小心傷了腿,暫時沒法能站起來。
他身體虛弱有腿疾,卻要代替晉文偃出城與她哥哥對峙。晉文偃想用她做餌,殺死她哥哥。
他曾經也想過讓她平安地回南趙。
稷麗的城門,門內即是晉國,給了她數不盡的痛苦回憶。如今皆遠去了。
虞珧放下車窗簾不再看。
但心中那些與晉子瑾相關的回憶卻無法隨著與晉國越來越遠的距離而消散。
如他所說,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事。總是緊密相連。
身在晉國,她滿心南趙,南趙是她自始至終的執念。
她為了南趙而到達晉國,受盡欺辱。
如今回到南趙,那些被擠壓到了角落的東西才被釋放出來。
他是不是小瑾呢。
她有些下意識的想要抱住一個娃娃,可那娃娃在晉國。被他不知收到了哪裡。
還有母后給她的平安符,被他強留下。
他給了她一枚新的平安符。
她又想到了山神廟前的事,那貫穿她身體的兩道疤痕,如今已經快看不見。
是痛的,卻又還夾雜著別的東西。
晉國……以趙與晉國的關係,她是不會再回來了。願他在那高位之上,不會再如從前一樣受欺,各自安好。
虞珧看向一邊小案上被紅木方盒盛放著的東西,忽然打開木盒,解開黃巾,看著那一枚頭顱枯骨。
在身邊兩人驚嚇的目光里,捧起那頭骨抱進懷裡,大哭起來。
為何要如此,為何要如此。
這樣的征伐到底誰得到了好處。
「公主。」連華不知所措,無從安慰。
複雜的情緒在回到都城皇宮,見到親人後轉好。
使臣將先王頭骨呈給虞珩,虞珩命人擇日葬入陵地。
南趙的王宮還與虞珧記憶里一樣,即使如今已經改叫趙國。
她還記得甄昭的寢宮在那兒,一路跑了過去。
進殿中,見甄昭,「母后!」
虞珧雖是回來,但使臣先去見虞珩,而虞珧則往後宮跑,遂甄昭其實還未得到虞珧回來的消息。
乍見虞珧跑入殿中,甄昭只覺自己又出現了幻覺,但還是照舊地從座上起身,「啊!是珧兒,珧兒回來了。」
她已經白了許多的頭髮,看著身體衰弱,但還是疾步往前走一把擁住虞珧,摸到實感,不可置信,有些哆嗦,淚落如雨,「珧兒,是珧兒。」
虞珧緊緊抱著她,她總是會想南趙,想過去的事,如今終於成真了。
「母后,我好想你。」
甄昭哭得顫抖,些許咳嗽,「母后也想你,也想你。」
她還分不清這是不是真的,直到看到虞珩出現在殿外,欣喜地大聲與他道:「珩兒,是你妹妹。是珧兒。」
虞珩踏進殿中,看虞珧回頭看他,還不及說話,被虞珧一下撲進懷裡,「哥哥。」
時間太久沒見,虞珩一時間不知所措,「阿珧,回來了就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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