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不好就不要辦了。這些蠢事還不如不做,她在宮裡原本由我照顧的好好的。何必你多此一舉,攪和成這樣。勸你別再犯蠢,阿珧我會照顧好。」
落款是一個「瑾」字。
虞珩眉頭緊皺。
「晉國的太子?什麼鬼東西。」
他把信扔了出去。
帳中的大臣猶疑地起身過去撿起。表示也看不懂。
「公主不是和親於晉帝,是晉文偃的后妃嗎?怎麼會是他們的太子在照顧?」這大臣看向虞珩,「王上,晉國太子讓您不要管了。」
「什麼屁話!照顧的好能瘋嗎?信他們晉國人,不如信鬼話!早晚把他們晉國夷為平地!」
……
晉子瑾將弓遞給身邊的東福,滿臉憂慮地看著城牆上的虞珧,擔心她會站不穩,像是會被清風掃落。
他沉聲問東福:「稷麗郡守的人還沒到嗎?」
「殿,殿下。想應該到了啊。」不是今早就趕到了嗎,人呢。
城門內外,皆因忽然的戰事混亂一團。
稷麗郡守帶著人往城門處趕,被奔逃的百姓撞到,撞歪了帽子,他整了整,吩咐身邊的人,「快些,快些!」
他到了城門下,看到從上頭跌跌撞撞捧著血流不止的手下來的晉興懷,往一邊讓了讓,帶著人急慌慌上城門。
看到臉色蒼白,怔怔站著吹風,身形搖搖欲墜的虞珧。
整個城門上只有她一個女子。一定就是她了。
城門上還有晉文偃、晉先祈與許多守城士兵。晉文偃與晉先祈二人,因害怕不知從哪兒來的箭矢,還貓著腰蹲在牆邊。
他們以為是虞珩事先安排的,箭術極好的弓箭手。
稷麗郡守跑向二人,「陛下!臣來遲,臣來接應陛下。」一邊說著,示意身邊副手去虞珧身邊。
副手在稷麗郡守身後,看虞珧像是會從城門上摔下去,立刻將她往中間拉了一些,將她手腕的繩索鬆開。但卻裝作押解的樣子。
晉文偃看著站得好好的的稷麗郡守,猶豫後也站起身,回頭往城門下看去一眼,仍不知方才何處來箭。
惱火道:「走吧,回去了。」
目光掃到虞珧,眼裡愈發陰沉。
稷麗郡守忙往擋住他的視線,笑臉道:「陛下,臣送您回驛站休息。」
晉文偃一肚子鬱氣,無心發火,隨他下城門,一邊問:「你怎麼過來的?」
稷麗郡守道:「是太子殿下擔心陛下,讓人給臣捎了消息。讓臣前來接應陛下,好更周全的保證陛下的安全。」
晉文偃這才想起,晉子瑾還在城門外。但此時外頭兩軍交戰實在混亂。派人出去也找不到人。
「先回去吧。」
「是,陛下。」
下城門的台階時,虞珧暈了過去。
扶著他的男子嚇了一跳,因擔心引起晉文偃的注意,立刻小心扶著她將她背在背上。
晉先祈被那精準射穿晉興懷手掌的一箭嚇到,此時心緒紛亂,無心關注其他。
便只有那一箭,恰好是二皇兄要動手的時候。
恰好制止二皇兄讓他丟下刀,而不傷到南趙公主。
那一箭只是為了救下南趙公主,否則,在此之前他們毫無防備,射穿誰的腦袋都輕而易舉。
但他還是有些不明白。虞珩有安排這樣的弓箭手,竟然只是射穿他二皇兄的手,而不做他用。
他依舊後怕,那一箭如果射在他腦袋上……
晉文偃回到驛站。稷麗郡守想要他回屋暫作休息。
他回頭,不見虞珧。
「她人呢?」
稷麗郡守回答:「哦,陛下說那個女子嗎?臣讓人將她帶下去了。陛下您費心費神,操勞許多,這種事交給臣來辦就好。」
後院裡,虞珧已經被放在屋裡的床上。
李思源聽聞人回來的消息,立刻過去。見虞珧睡在床上,向一邊稷麗郡守的人問了情況,蹙眉,「又暈過去了,這怎麼是好啊。這樣,神仙也好不了啊。」他長長嘆出一口氣,「殿下也不知此時如何了。我當初從軍去算了,當個什麼御醫啊。一個兩個的都治不好。」
兩國小規模的戰爭持續的並不久。次日早晨就因雙方兵力調用都不多,所剩無幾而各自退兵。
晉子瑾早已經在夜裡就因稷麗郡守的接應從小路回了城中。但未回驛站去,在馬車中籌劃。
有稷麗郡守身邊的人來向他稟報,虞珧已經安全回去。無礙。他也就放心了。
不必急著回去,反而惹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