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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陛下,不必了。」清蘊道,「既然陛下有事要忙,臣婦就先行告退了。」

「不急。」

建帝用了今天的第二份藥,燥熱感更甚,酒氣、藥氣,以及她身上不明的幽香混合在一起,組成奇異的味道,令他幾乎血脈僨張。

他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俯視面前微微垂首的清蘊。

美到她這個地步,無論哪種角度看都別有一番風味。肌膚欺霜賽雪,眼眸明媚如水,不知是熱的,還是緊張的,面頰點點生暈,時而翻飛的眼睫宛如蝶翼,多少泄露了主人心事。

李秉真碰過她嗎?建帝忽然好奇。

或者說,李秉真能給她快樂嗎?

他如此想著,腦海中回憶起年少時不經意看見的那一幕。

平王進京為太后賀壽,被特允在宮內歇息。他醉倒在主殿床榻時,父皇就在側殿和平王妃偷歡。

建帝當時還好奇,為何平王住處沒有安排宮婢內侍,結果還沒入內,就聽到兩人聲音。

他當時笑了笑,覺得父皇色迷心智。為了不讓第四人撞破這場景,乾脆親自守在了外面,再在他們結束時,悄然離去。

那時不以為然的事,後來卻時不時回想,直到遇見姜直之妻,才懂這種滋味確實非常美妙。

尤其是,面前人是他那位姑母的好兒媳、表弟的妻子時。

他不知道如果換了個人,自己會不會依然如此,但眼下,他確實對陸清蘊興趣極大。

**

萬雲親自帶領清蘊離開,走到行宮外時,恰巧碰上來求見建帝的王宗赫。

他以為她是隨李秉真面聖,視線往後,卻沒看見其他身影。

轉瞬間,清蘊第一次看見自己這位三哥臉上出現驚愕的神情。

沒來得及說其他,她點頭示意後慢慢往回走,到帳內才知道李秉真沒有回,暫時待在了太醫那兒。

徑直走到銅盆前,清蘊仔細洗手,不知不覺洗了有近一刻鐘,直到白芷擔憂地叫她,「夫人。」

手都搓紅了,手背還有一處搓破了皮。

白芷不知主子在陛下那兒經歷了什麼,總之不是好事,情緒明顯有些失常。

取來干巾,無聲地幫她拭乾,白芷低聲建議,「如果有難事,夫人不妨和世子說說。」

這幾個月來,她看得出主子和世子相處得不錯,在世子面前越來越自在。有時候,感覺比在王家還要輕鬆。

清蘊垂眸,沒回她。

和李秉真說自然會有用,衝動些,甚至可以去告訴大長公主。可從建帝的態度來看,他對國公府有忌憚,但殺心更重。本來就有窺伺帝帳一事,再鬧出其他事端,反而容易使國公府陷入困境。

「眼下齊國公府烈火烹油,可今日之後又會如何,誰能知曉?」這是建帝原話,他根本不在意她會去「告狀」。

在建帝看來,無論她怎麼掙扎,最終都會成為他的掌中之物,所以剛才即便服了藥再衝動,也僅僅是拿著她的手把玩片刻,就放她離開了。

「我累了,先歇會兒。」清蘊吩咐,「世子回了就叫醒我。」

說完沒多久,就陷入睡夢之中。

但這覺註定睡得不安穩,大概是因建帝那句試探的話,她夢見了好些年前的事。

……

她確實不是陸清蘊,真正的王貞外孫女,已經在來京途中,不幸因山崩跌下懸崖,當場身亡了。

但她又是「清蘊」,只同音不同字,本姓林,名清韻。

她的父親為山長,掌管博文書院,母親亦出生書香世家,在當地小有名望。

他們居住的縣城臨海,時常會有倭寇侵襲的煩擾,但一直以來有官兵鎮壓,還算太平。

在她八歲那年,倭寇不知為何越發猖狂,甚至有北邊的躂虜南下,聯合他們一同騷擾建朝百姓,本縣兵力根本無法抵擋,其他地方又遲遲不來支援,讓城內很快亂了套。

大戶人家紛紛遷走,書院漸漸沒了學生,父親卻無論如何不肯離開故鄉,最終和母親一起死在倭寇手下,而她因藏身地窖,得以生還。

母親臨終前,讓她去投奔身在宛平的姨母,卻不知這千里之遙,一個年僅八歲的小姑娘,如何要跋山涉水抵達京城附近。

路途當然艱難,因生得漂亮,幾次險些被拐賣迷暈,而後慢慢學會了遮掩容貌,也懂得了如何看人臉色,怎樣才能對自己有利。

途徑一處村莊時,她一眼就看出了陳管家談吐不同,定出自大戶人家,且他心地仁厚,武藝也不錯,能夠以一擋五。聽他說,他們正是要往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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