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眼沉嶠,到底不敢說什麼,只能將怒氣放到城繁露的掌柜身上。
「草民說的句句屬實,在皇上面前不敢有隻言片語的假話。」掌柜誠惶誠恐,「草民開門做生意,怎麼可能會在食物中下毒?更何況,草民和兩位公子無冤無仇,為何要下毒?讓城繁露陷入如此紛爭?」
「草民實在沒有下毒的動機啊,請皇上明察。」
不過是哭訴?誰還不會呢?
「哦?當真?」皇帝不信。
「草民不敢誆騙皇上。」掌柜恭敬一拜。
「那你們二人呢?城繁露的掌柜說和你們無冤無仇,不會給你們下毒,你們怎麼說?」皇帝看似不偏不倚,又問梁傑和茅立二人。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梁傑說道,「皇上,他說謊。」
「此話怎講?」皇帝挑眉。
茅立跪著往前幾步,瞥了眼掌柜後開口說道。
第202章
「皇上,他撒謊。」茅立指了指掌柜大聲說道,「就是他,在前幾日草民見他在一首飾店前同一姑娘拉拉扯扯,草民看不過去就過去幫了那姑娘一把。」
「那姑娘掙脫開轄制後同草民說,這人要將她搶回去做妾,草民同梁兄將此人送官,被關了幾日,沒想到他竟然是城繁露的掌柜。」
「今日草民同梁兄相約去城繁露用膳,定然是他發現了草民和梁兄,為了報當日的仇,就在飯菜中下毒。」茅立如泣如訴,聲聲控訴著掌柜的罪行。
皇帝暴怒,「在汴梁城中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會有強搶民女的事情發生,朕今日要是不好好處置了你,豈不是讓天下人寒心?」
「皇上英明。」梁傑和茅立瞬間恭維道。
「來人。」皇帝大手一揮,「將這毫無律法目無規矩的人打入天牢,擇日問審。」
「還有城繁露有這樣的掌柜,指不定藏了多少腌臢事,把城繁露抄了,什麼時候清理乾淨了什麼時候再開業。」皇帝難得如此自信。
「皇上,草民冤枉!」掌柜開始喊冤。
「冤枉?難道我還攀污你不成?」茅立不樂意了,「前幾日大庭廣眾之下你做的那些事人可都看到了,我還有京兆尹做證,還能有假了不成?」
「草民冤枉!」掌柜依舊是這句話,「這位公子開口閉口就是我報復你們,若是我真的犯了事,還報復你們就不得好死!」
「若是我沒犯事,今日下毒一事又當作何解釋?也是我報復不成?」掌柜越說越激動異常。
「放肆。」皇帝摔了茶盞,掌柜只能漲紅了臉噤聲,「當朕這裡是菜市場嗎?容你們這樣放肆喧譁,來人,給朕宣京兆尹。」
「是。」福瑞躬身離開。
沉嶠抿了抿果汁,還有點酸,皇帝早在有計劃的時候,沉嶠就已經給他準備好了網,只是這網是反抓他的,可惜他腦子不好使,還自己往這網裡鑽。
看看眼下蘇太醫等人還沒說話呢,就憑藉著申太醫和茅立等人的說辭要治罪,要將城繁路打盡,真是好大的一張臉。
既然皇帝唱這麼一齣戲,自然『人證物證』這些得準備齊全。
想來不多時這京兆尹和那被調戲的女子都會被找來了,沉嶠拭目以待,坐等皇帝打臉,這麼多人看著得出點血才行。
果不其然,這福瑞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
「皇上,京兆尹到了,正巧遇到京兆尹有事稟報。」福瑞說這是巧合。
巧啊。
真巧。
「你將事情同京兆尹說一遍。」皇帝吩咐福瑞,福瑞又將事情經過複述一遍,皇帝才繼續問道,「他們說的事情可是實情?」
京兆尹跪了下去一臉為難。
皇帝卻以為京兆尹是怕得罪沉嶠,更怕得罪沉嶠背後的汴梁王,所以才面露難色,是以給他支持,「吞吞吐吐作甚?在朕面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難道這事竟是真的?在天子腳下居然發生強搶民女之事不成?」
第203章
皇帝給足了暗示。
京兆尹聽完朝皇帝拜了拜開口,「微臣前來正是因為這件事。」
「哦?」皇帝身體微微前傾,等著京兆尹的後話。
「前幾日的桉子微臣接到報桉,將人都帶到府衙審問,剛開始那女子硬是說城繁路掌柜強搶,畢竟事情沒有造成實質性危害,微臣將人捉拿關了幾日也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