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苓,你還不求你主子,你心腸這麼黑嗎?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下賤的人打娘親,真是白眼狼,枉費娘親對你那麼好。」
「我們不過是讓你辦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敢讓娘親受這樣的委屈。」
「我看你是在王府待久了,翅膀硬了,敢不聽話了是吧?」
說著說著尚青伸手就要來拉尚苓。
沈嶠一把將尚青推開,「什麼東西,還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負我的人,當我是死的嗎?」
「告訴你們,別說你們只是她的繼母和繼妹,就是親生的,我也不允許。」
沈嶠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親人心底莫名升起厭惡,她以為是因為元後的原因,沒有深究。
尚青被一把推倒在地,王氏看到寶貝女兒被推,開始撒潑,「打人啦,王府的人打人啦,王府的人就能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嗎?」
「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老百姓,被人欺辱至此,還有沒有天理啊,有沒有人能管一管啊…」
王氏越喊越起勁。
沈嶠冷笑一聲,「這裡,我就是天理。」
「給我打,出了事你們王爺兜著。」
眾人一聽,也迅速反應過來,又把王氏母女押了起來。
王氏還想說什麼,被下人給塞了嘴,不斷地掙脫卻擺脫不了。
尚青也被拉著,可盯著沈嶠意氣風發的模樣,還有方才那句『有王爺兜著』,是啊,要是得了王爺的寵愛,要什麼沒有?
那人對她說過,只要進了王府,得了王爺的寵愛,此後就飛上枝頭了,要什麼有什麼的日子唾手可得。
只要除掉現在王府內唯一的女人,沒了沈嶠,她就能上位,成為王爺的女人。
想到這裡,她像是魔怔了一般,瘋了一樣掙脫開下人的轄制,猛地沖向沈嶠。
即使尚苓已經很快,沈嶠發現不對的時候也已經拉著尚苓躲開,卻還是晚了一步。
沈嶠被尚青撞到門框上,然後被她騎在身上對著頭打了幾下。
下人嚇壞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困住尚青。
尚苓跑過去抱起沈嶠,「姑娘,姑娘你醒醒啊…」
此時的沈嶠已經暈了過去。
福康正好出來,見到眼前的狀況很快做出反應,「快,把姑娘送回房間,你們趕緊去請大夫。」
下人分頭行動。
可下人都是女子想要抱起沈嶠有些困難,福康又是男子,不能動手。
汴梁王出來了。
看到暈倒的沈嶠,小臉慘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一把從尚苓懷中抱起她,站起身就要往屋內走去。
卻突然站定回過身來,看著始作俑者的王氏母女兩人,渾身散發著殺氣,「若是她平安也就罷了,若是她有任何的不妥,你們…」
將目光看向尚苓,「全都跟著陪葬。」
尚苓慌了,不是因為陪葬,而是因為她連累了姑娘,害得姑娘遭罪,一把跪下去對汴梁王說道,「不管姑娘如何,奴才願以身謝罪。」
汴梁王不再看她們,大步流星往屋內去了。
轉身地那一刻,神色瞬間染上憂色,懷中的人兒很輕,輕到他要手腕用力箍住她,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寢殿內。
汴梁王坐在床邊看著緊閉著雙眼,卻眉頭緊皺地沈嶠,伸出手想要替她撫平,當指尖觸碰到她眉時,他猛地收回手。
盯著他的手,又轉向沈嶠。
他突然升起一股可怕的念頭,她來的時候也是昏迷,她會不會因為這次昏迷又離開?如果她離開了…
第二十六章
想到這個可能性,汴梁王瞬間暴躁,朝著外面大吼,「大夫呢?要是一盞茶時間大夫還沒到,就永遠別來了。」
下人一聽,他們的閻王王爺回來了。
腳步匆匆地去喊人,又默默地祈禱姑娘一定要平安醒過來啊,他們的好日子才過了沒兩天,不想再回到以前戰戰兢兢地日子了。
這一切都和暈倒的沈嶠都沒有關係。
昏迷的沈嶠陷入了噩夢之中。
她看到了媽媽被爸爸家暴,她小小的身子瑟縮在角落,是媽媽怕她受到傷害塞到角落,這樣的事情不斷重演。
終於…
再媽媽被爸爸打地半死那次,她蹲在媽媽身旁,給媽媽擦著傷口,不斷地呼呼讓媽媽沒有那麼疼,她心疼媽媽。
「媽媽,你走吧,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家,離開爸爸。」
她媽媽後來走了。
留下她和爸爸兩個人,可爸爸在媽媽離開之後不久也病逝了,留下了僅僅六歲的她。
爸爸雖然不靠譜還家暴,可她到底沒有沒有餓肚子,爸爸離世,她在家裡守著爸爸好幾天,沒有吃東西,爸爸的屍首發出味道才被鄰居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