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啊,這優良傳統傳承下去,怕是您就要注孤身了,也不知道該不該讓您繼續保持。」
汴梁王皺眉。
「聽不懂?」沈嶠卻是挑眉繼續刺激,「聽不懂就對了,真是活久見了,小說電視劇人都不帶這樣的,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
尚苓悄悄拉了拉沈嶠的衣袖,雖然她也聽不懂姑娘的話,但是她卻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尚苓,我們走,讓他注孤身。」沈嶠霸氣的轉身要下馬車,沒想到頭又撞到了馬車的門邊,疼地她捂住額頭,還碰到了手受傷的地方。
想必也沒有比她更背的人了。
為了出氣,想也沒想抬腳就踢了過去,最後…腳也踢疼了。
尚苓都看不下去了,「姑娘,咱們走吧,別和死物置氣了。」
「對,和死物置什麼氣。」
汴梁王,「…」
好像被指桑罵槐了?!
尚苓,「…」
王爺,奴婢沒有那個意思。
第十四章
沈嶠被扶下馬車的時候,柳菀已經侯在後面許久,沈嶠眼下沒精力去和她搭腔,徑直回去了掌上閣。
柳菀抬眸時只看到了沈嶠明亮顏色的身影,囁嚅著嘴什麼沒說,只數九寒天在這裡站著,衣衫單薄的她免不了凍得難受。
她只期望汴梁王能想起她來,儘早將她安排妥當。
但她還是失望了。
馬車內的汴梁王一邊想著沈嶠的那番話,一邊回想著她方才好笑又可愛的舉動,竟不自覺地揚起嘴角,內心好像敞亮了一些。
下了馬車的汴梁王直接去了書房,去柳府時已經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現在需要去處理掉。
…
回了掌上閣剛坐下的沈嶠,任由尚苓替她整理衣衫,屋內暖和許多,換了輕薄又寬敞的衣衫,尚苓一入府就讓人去尋了大夫過來。
這會兒大夫還沒來,她又細細地給檢查著傷口。
還好,膝蓋處淤青了,手掌和手肘有些傷,「姑娘,您活動活動手臂,看看會不會傷到筋骨,若是皮外傷還好,傷到筋骨就麻煩了。」
沈嶠甩了甩手臂,感覺沒啥大問題,「沒事,還能動彈。」
尚苓笑了笑。
正巧大夫來了,尚苓準備了一下讓大夫給沈嶠看診。
一番操作下來,沈嶠又累了,古代的大夫就是麻煩,問的太多了,羅里吧嗦一大堆,幸好有尚苓回答了。
開了些內服的草藥,給了些外敷的藥。
沈嶠看著磨破皮帶血的手掌,任由大夫給清理著,她側過臉去問尚苓,「尚苓,方才…我是不是對你家王爺太兇了?說的話會不會讓他生氣啊?他不會突然反應過來,然後拿我開刀吧?」
「姑娘,您現在才想起來…會不會太晚了?」
沈嶠,「…」
她這嘴比腦子的快的毛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啊?
要不是被摔狠了,氣急了,怎麼會口不擇言?
再說了,這怪她嗎?
根本不怪她好嗎?
哪個小說、電視劇在女主摔倒的時候不是上前一個公主抱?還附送一個香吻?他沈邡君倒好,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她摔倒,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她能忍得住才怪!
沈嶠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大夫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等回神過來自己的手已經被包紮過了,包的有點丑。
「姑娘,餓了沒?方才在柳府都沒怎麼用膳,奴婢讓廚房給您備了點點心,要不要先墊墊肚子?」尚苓整理著大夫留下來的方子,讓其他下人拿去抓藥煎藥了。
「不吃。」沈嶠氣氣的。
馬車上,汴梁王說『沒喝過的』眼神她還記得,就是因為她沒管住嘴,才招惹出來的。
「要不奴婢讓人在小廚房先給您做點吃的?」
「也不是不行。」沈嶠點頭。
尚苓去吩咐人做事了。
沈嶠躺在床上想著柳府的事情,閨蜜對背景描述的不多,柳府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她只知道柳貴妃柳絳是方府的人。
而巫馬氏閨蜜只是說了一句,是她寫的伏筆,和方府有些關係,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越想越亂,沈嶠煩躁地在床上翻來覆去。
尚苓回來地時候看到的就是沈嶠在床上打滾的樣子,以為沈嶠出了什麼事,急切地上前詢問,「姑娘,您是哪兒不舒服嗎?要不要奴婢再去尋大夫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