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我們離婚後,嗝,你把這個送給我。」
傅亭舟坐在床邊,他以為女人說的是他手腕上的腕錶,「我現在就可以送給你,不需要等離婚。」
脫下表,放在女人的枕頭邊。
「我不要這個,我要的是,這個。」她抓著他的手,女人極度手控。(只是手控,沒說別的,審核放過我吧。)
「你喜歡我的手?」
「嗯。」
「傅太太,你有使用權。」
喬水聽不懂,「好熱,好渴啊,我想喝水...」
倒是會使喚人,傅亭舟抽出手走了,喬水不舒服的蹬開被子,不想吐,就是很悶,像是呼吸的時候胸口一團棉絮被火點了一樣。
今晚上喝了兩杯調酒師調的特別漂亮的酒,但是酒有後勁。
傅亭舟打開冰箱,在製冰層拿了塊冰,銜在嘴裡。
回到主臥。
看著她的唇,低頭。
一點點的融化掉。
喬水不渴了,但是好像,又渴的更厲害了。
剛剛那一塊冰,從唇齒劃入咽喉,她的睫毛抖了抖。
怔怔的看著他。
傅亭舟單手撐在她臉頰旁邊,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喜歡我的手,今晚上,抱著我的手入睡好嗎?」
「好呀。」
「真乖,睡吧。」男人躺在另一側,捏了捏喬水的臉,又拍了拍,喬水雙手抓住他的手掌,朦朦朧朧的閉上眼睛。
呼吸慢慢的均勻。
椰椰晚上有時候是住在喬水的房間。
床邊的地上,有一個狗窩。
狗窩還是少女心粉色。
椰椰是男孩子,但是椰椰的媽媽喜歡。
椰椰撓門,它明明看到喬水回來了,但是這扇門,就是不開。
一直到第二天椰椰醒了,這個點兒,到了daddy要遛彎的時間了,它憋著一泡尿,難受極了,前爪拼命的撓著木門。
清晨的狗爪子撓門的聲音,是噪音。
就像是睡夢中,響在耳邊的蚊子叫。
喬水先睜開眼睛。
身上壓了什麼東西很沉。
她大腦發蒙。
椰椰撓門的聲音不允許她懵逼很長時間。
她養椰椰這一段時間,太清楚這個聲音意味著什麼了,意味著憋不住了!!意味著馬上要狗尿要爆了!!
意味著她的房門口,要麼這個昂貴的木地板磚要被狗尿浸泡了。
要麼憋到去寵物醫院。
木地板浸上狗尿的味道,喬水每次擦都有點欲哭無淚。
坐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身上壓著的,是男人的手臂。
喬水不想感嘆為什麼男人的手臂這麼長,手臂上的血管在清晨的光線中是多麼性感好看。
傅亭舟為什麼睡在自己床上。
她身上的睡衣扣子,五顆,只有最下面一顆是系上的。
而且此刻,容不得她多思考什麼。
因為傅亭舟也醒了。
椰椰的聲音很大,他甚至沒有跟喬水對視一眼,下了床幾步走到門口,開門,拎著狗來到了洗手間,然後背後傳來女人還發懵顫抖的聲音,「不行!椰椰很犟的,它只在外面上,實在是憋不住才會尿在地上,它不用馬桶,家裡還有墊子,我去找找....」
一隻狗,打破了清晨的這種詭異的尷尬。
打破了兩人同床而起,說的第一句話。
孩子,果然是一種神奇的調和劑。
傅亭舟面色有些剛剛睡醒之後的麻木,俊臉沒有什麼表情,馬上套上衣服拎著繩子跟椰椰離開,喬水這個老母親還三步一看的目送到電梯關上。
來到浴室,她低頭看著敞開的領口。
昨晚上喬水喝的不多,不至於斷片斷道什麼都記不起。
她記得。
她喊了傅亭舟老公,臉頰微微一熱。
但是傅亭舟為什麼會躺在主臥,喬水不記得了。
不過是十分鐘,傅亭舟就帶著椰椰回來了。
十分鐘的時間,椰椰神清氣爽的跑到碗前喝水,但是十分鐘的時間,不足以緩解喬水的尷尬,儘管她換了衣服,穿著非常標準的白色職業套裝,但是她的腦海里,清晨那一幕。
喬水想當下立誓,再不喝酒!
她看著傅亭舟,傅亭舟也在看她,對視了五秒鐘後,男人的聲音沙啞,「早餐吃什麼?在家裡吃嗎?」
他們今天早上,醒的比平時晚了四十分鐘。
難怪椰椰急不可耐的撓門。
此刻的傅亭舟,跟平時很不一樣,鬆散的深灰色睡衣,他裹了一件薄款黑風衣出門遛狗,黑色的短髮垂在額前,不是很順服,竟然有幾縷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