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和時綏談過的時間比自己還久,握住對方不自覺用力起來,「你好。」
「……」
宋雲簡的手被握得生疼,有些茫然地看向沈祺,但女孩摸了摸鼻子避開了視線。
兩秒後手被放開,他收了回來不動聲色背在身後捏了捏,笑著把兩人迎進古堡,「沈祺,你和沈讓哥想住古堡還是?」
「我在市里也包了個酒店,住宿環境會比古堡好一些。」
他其實沒想過沈祺還會來一趟,還帶上她哥哥,他是知道她的家世的。
這算是很給他面子了。
沈祺瞥了眼自家哥哥,問道:「時綏住哪裡啊?」
宋雲簡聽到她的稱呼,下意識皺了皺眉,「她住古堡里,比你們前幾分鐘到。」
「那我們也住古堡里好了,參加完你的婚禮肯定喝得醉醺醺的,坐車出去還累。」
宋雲簡接過工作人員遞的兩把鑰匙,帶著人上了三樓穿過長廊親自送到房門前,笑著說:「那就委屈你們一下,很高興你們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沈祺看著屋內乾淨整潔,將人朝走廊推去:「沒事,你快去忙吧不用陪我們。」
宋雲簡點點頭再次告辭,只是他總感覺她哥哥對自己有些敵意。
打了個冷顫繼續去接待來賓。
沈祺跟著男人進了他的那間,眼見男人朝陽台去,她忍不住念叨著:「哥,你先休息一下吧,要是不舒服我就去喊醫生們來。」
他們這次來還帶了幾個醫生陪同,他目前身體還沒好。
醫生們在市里住著沒有讓跟過來。
「嗯。」
沈讓看了幾眼窗外的風景,這個古堡因為婚禮被策劃得很是浪漫。
每個窗台都掛著大大的白粉色花串蔓延而下,整個城堡都被鮮花包圍著。
他抿著唇又從工作人員拿上來的隨身箱子裡拿出一個盒子。
裡面是腕錶和那個碎片。
「綏綏,我找到了,我們之間沒有目的不同的說法。」
一夜過去,早上已經開始婚禮流程,他洗漱完和沈祺一同走下樓去。
婚禮先是將新娘從另一個古堡由新郎騎馬載回來,再在這座古堡上舉行求婚儀式。
他們原本想著在古堡等候,結果剛出到城堡就見到浩浩蕩蕩的一群騎士,跟在新郎身後上了馬。
沈讓一眼就望見馬群里的時綏,她也穿著馬術服騎著一匹高大黑色的馬,小臉被頭盔襯得越發精緻小巧。
陽光灑在她明媚的臉上,格外奪目。
他有些移不開眼。
「沈祺,我們也去看看。」
「誒?」沈祺有些不明所以,視線順著他的望過去,清冷出塵的女孩正彎下腰來撫摸馬後腦勺上的鬃毛。
「……」
「好吧,那我們坐旁邊的觀光車好了。」
婚禮為了賓客們能感受到婚禮的氛圍,也安排了幾輛觀光車跟著馬隊一起出發,只不過是相隔幾米平行著。
時綏總感覺有道視線一直盯著她,她看著已經快要到目的地,忍不住掃了一圈馬群里的人。
大家都滿臉喜色望著前方,那道視線……
她往左側的觀光車望去,猝不及防和那人對上視線,她回過神來繼續直視前方。
可男人有些病態的臉還是映在腦子裡,她不自覺用力攥緊了韁繩,即使是那樣他也不肯放棄嗎?
她……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他們一行人也從馬背上下來,時綏利落地跨腿而下,跟在人群後面。
沒走幾步,身旁就傳來熟悉的氣味,她沉默著沒有看過去,也沒有再躲開並肩而行的人。
很快就來到了布滿鮮花的室內,新娘身著古董婚紗笑著挽住新郎的手,她看得心有些軟。
「新娘很好看。」
沈讓聞言泛起一陣陣刺痛與酸意,他不知道她這話的意思是單純覺得新娘好看還是,羨慕新娘能嫁給宋雲簡。
開口卻是:「綏綏,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他們興許是刻意營造的朦朧夢幻的氛圍,因此古堡裏白天並沒有開燈。
時綏沉默了下來,沒忍住抬頭看了一眼男人 ,也許是因為男人的病容讓他冷漠的氣場減弱了,他此時垂眸眉眼間似乎含著一股笑意,再加上身後的淺色花牆顯得整個人格外溫柔美好。
她像是被燙到似的扭頭看向新人,心卻砰砰劇烈地跳著。
隨著眾人都起鬨聲,新郎將新娘背著出去,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開始回去,時綏慢步走在人群最後,
「我四年前就該來法國找你的。」
她頓了下,平靜地說:「沈讓,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