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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傅川馭密切關注著羅映舟,馬上就發現了她的變化。

放下筷子,捂著嘴對他搖搖頭,羅映舟痛苦地把嘴裡的食物咽了下去,喝了口茶緩了緩才說:「吃不下去了。」

傅川馭看了一眼羅映舟因為生病消瘦去下的小身板,他眉頭深鎖,抿唇說:「你才吃那麼一點,身體會吃不消的,來再吃點肉。」

說著,傅川馭夾了塊水煮牛肉片放到羅映舟碗裡,羅映舟又拿起筷子,苦大仇深地夾起牛肉片放進嘴裡,機械地咀嚼了幾下後,需要使勁全身的力氣才能吞咽下去。

吃飯變成了上刑,羅映舟苦不堪言地對傅川馭說:「我真的吃不下去了。」

羅映舟的樣子讓傅川馭心疼,他不再逼迫羅映舟吃東西了,自己低頭草草地吃了幾口便抬頭問:「中午要吃得藥帶了嗎?」

「帶了。」羅映舟點頭,從包里翻出藥。

傅川馭把羅映舟杯子裡的茶水倒掉,往裡面加了點白開水,晾了一會兒才把杯子推到她面前:「先把藥吃了吧。」

把藥放到嘴裡,味道從唇舌蔓延,羅映舟皺眉,忙不迭地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水把藥衝進喉嚨,她隱忍著,把杯子裡所有的水都喝進去,把嘴裡殘餘的味道全衝進去。

飯後,傅川馭開車把羅映舟送回別墅,他把車停在別墅門口,她瘦削的背影顯得無比蕭條,都到門口了,傅川馭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他下車,幾步追上她,她偏過臉看他,傅川馭對她笑笑:「我送你進去,國慶了,跟伯父伯母問個好。」

羅映舟不置可否,開了門帶著傅川馭走進去,在一樓沒有見到她父母,倒是看見了保姆阿姨。

見到傅川馭,阿姨眼前一亮,目光忍不住地往下移,羅映舟上前給阿姨介紹了傅川馭,隨即尋問她的爸媽在哪。

阿姨告訴她羅亦然出去打麻將了,而周覺先則在後院侍弄他的蔬菜瓜果。

羅映舟領著傅川馭去後院找周覺先,走出後門就看見周覺先帶著頂草帽弓著腰在除草。

「爸爸。我回來了。」羅映舟對半個身體隱藏在瓜棚後面的爸爸有氣無力地喊道。

周覺先抬頭,看見羅映舟身旁站著的傅川馭,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把手裡的草扔到一旁,大步地往他們走過來。

「川馭來了。」周覺先摘下手套,扔到一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眯眯看著傅川馭。

傅川馭謙虛有禮地跟周覺先問好:「伯父好。」

「好好好。」周覺先眼角的笑紋更深了,轉頭一看羅映舟,看見她蒼白且疲憊的臉,憂心地問,「出院一天病情就加重了?」

傅川馭瞥羅映舟一眼,趕在她開口前回答:「舟舟今天沒睡午覺,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那快去房間躺著。」周覺先大手一揮把羅映舟趕回房間補覺去了。

羅映舟走後,周覺先把帽子摘掉拿在手上,笑容可掬地跟傅川馭說:「走,陪我喝茶。」

周覺先拿出一罐新的茶葉和一套白瓷的茶具,行雲流水地泡好一壺茶,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傅川馭:「這是一個朋友新送我的茶葉,一起來嘗一嘗。」

「謝謝。」傅川馭雙手接過茶杯,抿了一小口,誇讚,「好茶。」

傅川馭陪著周覺先喝茶聊天,他躊躇了一會,終於把酥餅的意外身亡說了出來:「其實,早上舟舟養的貓摔死了,她哭了好久。」

「貓?」周覺先疑惑地看向傅川馭,「她什麼時候養貓了。」

傅川馭解釋道:「養在我家,我們一起養的貓。」

周覺先沉吟:「這樣啊,怪不得剛才看她眼睛紅紅的。那你留下來吃晚飯,多陪陪她,開導開導她。」

周覺先又嘆了口氣:「舟舟長大了,好多事情都不願意跟我們說。」

傅川馭:「舟舟也是不想你們擔心。」

周覺先看著傅川馭,越看越喜歡,拿起茶壺給他添了點茶水。

傅川馭順理成章地在羅映舟家留了下來,羅映舟一直在樓上休息,後來周覺先去找了一副圍棋要跟傅川馭下棋。

圍棋傅川馭也只是會一點點,但是見周覺先興致勃勃的,他只好奉陪到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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