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只想靜靜,誰也不想搭理。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車廂一時間默然無語。
傅川馭回頭對羅映舟說:「舟舟,你明天幾點的機票,我把我的退了,改成跟你同一班的。」
羅映舟正在發愣,程彤彤推了推她,她才回過神來。
「明天下午三點半的航班。」
傅川馭的話緩解了車廂裡面的尷尬的靜默。
程彤彤開始打開了話匣子,她問羅映舟:「對了,你和傅先生是怎麼認識的?」
羅映舟掃了程彤彤一眼,沒回答。
還是傅川馭接過話說:「我和舟舟很早就認識了,後面有一段時間斷了聯繫,後面又重新見面了。」
「青梅竹馬啊!」程彤彤羨慕地說,「你們真的好有緣分啊。」
「是啊,我很慶幸還能重新遇到舟舟,真是謝謝上天眷顧。」傅川馭感慨。
「呵呵……」羅映舟只能幹笑。
「說到這個,我最近也是見到了好久不見得人。」程彤彤目光投向羅映舟,「舟舟,這個人你也認識的。」
「誰啊?」羅映舟心不在焉地問。
程彤彤說:「紀先生。」
羅映舟愣了愣:「我們都認識的人裡面有姓紀的嗎?」
「有啊,就是什麼時候來著,哦,對三年前吧,我那個時候大四,你和他來waitforme,那個時候我剛好在那兼職那次,記得嗎。」程彤彤回憶起那個時候的情形。
在程彤彤的描述在,一個被時間模糊了的臉逐漸清晰起來,羅映舟稀鬆平淡地說:「哦,是嗎?在同一個城市生活,能見到也很正常。」
「是啊,見到他但是不稀奇,但是奇怪的是,我聽見有人叫他白先生,舟舟,他到底姓紀還是姓白啊。」這個問題似乎困擾了程彤彤很久,她拉著羅映舟想問清楚。
羅映舟隨聲附和道:「那你可能你記錯了,他姓白。」
程彤彤點頭說:「看來是我記錯了。」
羅映舟說:「都三年多了,你記錯也不出奇。」
「但是不太可能啊,這個人我印象很深,應該不會記錯的,」程彤彤跟自己較勁地搖了搖頭,臉上是使勁回憶的用力感,她說,「當時他跟你提出那麼奇葩的要求,我還記得你很大聲地叫他紀先生的。」
「什麼奇葩的事情啊?」事關自己女朋友,傅川馭在副駕駛座回頭好奇地問。
「我第一次聽說這麼無語的事,所以記得特別清楚,就是這個紀先生讓舟舟去當小三挖人家牆角。」程彤彤義憤填膺地說。
「你不是說你沒聽見嗎?」羅映舟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程彤彤。
程彤彤訕笑著說:「就聽到一點點。」
「那後面舟舟是不是給那個人一巴掌了?」傅川馭追問。
「在你眼裡我是那種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嗎?」羅映舟反問。
喝過酒的傅川馭失去了平時的冷靜自持,義形於色地對程彤彤說:「那個程小姐,告訴我,我在哪能找到他。」
「你要幹嘛?」羅映舟皺眉問。
「把這巴掌補上。有他那樣侮辱人的嗎?」傅川馭地憤憤不平地回答。
羅映舟失笑:「這事多都過去幾年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傅川馭磨拳擦掌蠢蠢欲試。
羅映舟瞥一眼蘇墨染,他的側臉面容冷峻,一如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視線轉到傅川馭的後腦勺,心裡空蕩蕩的,輕飄飄地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他說什麼都傷害不了我。」
「哎呀,舟舟真羨慕你,找了個這麼好的男朋友,這麼護著你,什麼時候我也能遇上我的白馬王子。」程彤彤察覺到氛圍不對,趕緊出聲把這話題揭過去。
蘇墨染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往右邊用力,把車停到路邊,冷冰冰地說:「到了。」
羅映舟往車窗外看一眼,離酒店還有十幾米呢。
傅川馭笑著說:「離酒店還有點距離,她們穿著高跟鞋,Eric您就送佛送到西,把她們送到酒店門口吧。」
蘇墨染轉過臉掃了了傅川馭一眼。
傅川馭在他眼裡看到了殺氣,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女人就是麻煩。」扔出這麼一句,重新點火,慢慢地往前滑行十多米。
「可以了吧。」蘇墨染熄火,涼涼的斜了傅川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