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逝,白景航臉上掛上溫和的笑:「爸爸您還年輕,要把病養好了,白氏還得靠您呢?」
白建安嘆了口氣:「唉,我這病來得不是時候,你和千語都羽翼未豐。白氏正被有心人虎視眈眈啊。」
「是啊,所以爸爸您現在要好好養病,您是白氏的主心骨呢?時間不早了,我扶您會房間休息吧。」白景航托著白建安的手肘扶他站起來,送他回房間門口。
「我來吧。」見房門被推開,房間裡的白夫人過來接過白建安。
白景航鬆手,溫和地微笑:「那爸爸就拜託夫人了。」
白夫人的臉很僵硬,對白景航微微點頭,然後把白建安扶進去。
白景航貼心地把門關上,門縫閉合的那一瞬間,他臉上的溫和全部卸掉,眼神變得陰翳可怖。
片刻之後又換上平靜的面具,轉身下樓。
白景航下樓的時候,白千語正好回來,兩人都沒有打招呼,沒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時候沒有必要扮演友好的兄妹。
只是錯身而過的時候,白景航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白景航挑了挑眉毛,戲謔:「千語,你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在外面喝這麼多酒,不安全。」
白千語嗤笑:「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白景航眯上的眼閃過一絲危險的意味,他低頭笑笑:「千語你喝醉了,連自己的哥哥都不認得了。」
不屑地冷哼一聲,白千語譏諷:「不過一個私,還敢自稱是我的哥哥。」
白景航語重深長地說:「千語啊,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是這種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行,可千萬不要鬧到爸爸那裡。」
白千語咬著牙,紅著眼瞪他:「別以為爸爸讓你暫時分擔公司的事,你就一步登天了,等爸爸身體恢復了,你的下場就是被一腳踢開。」
白景航絲毫不受影響,笑容自嘴唇漫上臉頰:「要是爸爸的身體能早日恢復健康,我縱然是被一腳踢開也很高興。」
白千語厭棄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隻螻蟻:「你真礙眼!」
白景航眼底的笑凝住了,他慢慢走近白千語,把臉靠到她的耳側,白千語頓時覺得後背一寒,有一種黏糊惡寒的東西從腳底往上爬,她僵在原地,問:「你要幹嘛?」
這一瞬間,白景航卸下了謙謙公子的偽裝,陰暗晦澀地在白千語耳邊低聲說:「你知道我有多麼討厭你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嗎?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所有人都要臣服在你腳下嗎?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一切都搶走,讓你一無所有。」
後退半步,好整以暇地欣賞完白千語碎裂的表情,又輕描淡寫地添上一句:「哦,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的男人,姓蘇的那個,就是我找的人搶走的,失去的滋味怎麼樣?是不是特別痛苦?」
白景航桀然一笑,悽厲陰暗的聲音特別刺耳,白千語死死地咬著牙,看向他的眼神里是鋪天蓋地的恨,她一字一頓地說:「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好啊,到時候你下半輩子在監獄裡度過,我也算死得其所,來啊,」白景航眼
中語氣中儘是輕蔑與不屑,「不敢吧,你越是痛苦我越是開心。」
「你……你!」白千語氣得詞窮,只能罵道,「變態。」
白景航臉上的笑容愈加濃烈:「這只是開始,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母女的一切都搶走。」
「你……」白千語嘴唇都發抖了。
白景航伸手彈了彈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後抬眼睨了白千語一眼。
那一眼真的是來自地獄的眼神,白千語打了個冷顫。
白景航笑了笑,懸在半空中的手拍了拍白千語的臉,滿眼關切地說:「千語,你最近瘦了好多啊,再怎麼傷心難過,還是得注意身體啊。」
白千語一手把他的手拍開。
白景航也不介意,他笑著跟白千語道別:「走了,我的好妹妹。」
等白景航的走後,白千語的胸口起起伏伏,她感覺自己要炸了,她眼睛在屋子裡搜尋,看見餐桌上擺著的花瓶,衝過去,捧起花瓶狠狠地往地上一砸,花瓶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花瓶碎片和花瓶散落在地上,她穿著裙子,裸露出小腿,有飛濺的瓷片劃破了她的小腿,但是她卻渾然不覺。
聽到了動靜,白夫人從房間裡出來,在中空的位置看見了下面的狀況,她飛快地下樓,把白千語拉開,關心地問:「怎麼了,有受傷嗎?」
白千語只是顫抖著不說話,用蓄著淚花的眼睛看著媽媽。
「怎麼了,別嚇媽媽。」白夫人緊張極了,她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突然發現一道血痕,她尖叫一聲,拉著白千語坐到沙發上,心疼地說,「你腿上受傷了,我去找藥給你消毒。」
白千語垂著眼睫毛,沉默著,表情呆滯,像個人偶一樣,任由白夫人擺弄。
白夫人給她的傷口塗完藥,後收拾好藥箱,抬頭看見她的表情,又慌了,擔心地問:「千語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能跟媽媽說一說嗎?你這樣子,媽媽很擔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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