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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殿下。」段乞寧皺眉,「您這樣,讓下官如何修理呢?」

「不要修琴了,修理小七,修理我!就用它吧……狠狠地修理我……」少年激動不已,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則悄然抽開了她的官服腰帶。

段乞寧把玩掌心中的琴弦棒,那是晾州盛產的琉璃翡翠所鑄,晶瑩剔透,折射波光,質地通明得恍若水柱。

「殿下說笑了,您是金枝玉葉的凰子,下官今早為您接駕還得行禮跪安,是萬萬不敢冒犯您的。」談笑間,她從他懷中掙脫些。

赫連景變了臉色:「寧姐姐是在為早上的事生氣嗎?是小七的錯,小七不該當著眾人的面刁難寧姐姐的,實在是寧姐姐那日帶他離去,傷透了小七的心……寧姐姐若還是生氣,小七給你道歉,小七給你跪回來。」

赫連景鬆軟膝蓋,跪在她的身側,改為緊緊摟抱著她的雙腿:「寧姐姐原諒小七吧。」

段乞寧不為所動,例行公事。

斷掉的這根好巧不巧,是第七弦。她旋鬆琴軫,將斷弦從絨扣中取出,尋到替換的琴弦安上,走過琴身、龍吟,在將要抬起琴身的那刻,少年的手阻擋在琴弦棒上。

赫連景握著她的手腕,仰視她,眸色幽深狠厲著。

段乞寧的小臂不免因為用力繃緊力道,她感受他指尖的冰涼和撩撥,低垂眼睫,居高臨下道:「存心不讓我修了是吧,小七。」

赫連景為她久違的這聲親昵舒展眉眼,他引導段乞寧將琴弦從琴弦棒上鬆開。

段乞寧側過半邊身,索性將那焦尾琴擱置在桌案,後臀貼在邊緣,似坐非坐地倚靠著桌案,而那白衣少年正跪在她的面前,捧著她握琉璃翡翠的手。

她眼眸危險,指尖撥弄翡翠玉石,將玉石對準赫連景的薄唇。

「嗯?」她將玉石朝他努了努,手指後移,露出更多。

低垂而下的視線正凝望那少年用唇觸碰翡翠的模樣。

他討好著,觸感傳遞到段乞寧的掌心,令她心緒不寧,體內蠱毒傾巢而出。

她的手沒入赫連景的披散的頭髮中,按著他的後頸把玩,倏爾施加力道。

少年的眉眼因為這股力量染上一層濕紅,他用

潮濕的黑眸瞻仰她的面容,待看清段乞寧那複雜且迷戀的目光後,赫連景一舉褪去自己的衣裳,毫無保留。

段乞寧目睹完全程,驀然扯唇一笑。

便是他用力拉扯她到跟前,段乞寧也沒再抗拒,而是屈下一隻膝蓋抵在他的身前。

赫連景用潮濕的手握住翡翠玉石的另外一邊,身子朝前跪走幾步,親吻段乞寧的唇。

他的吻同樣粘稠和連綿,幾乎要黏在她的唇上,卻又與她的唇舌在勾連,廝磨著她、引。誘著她。

段乞寧的一隻手撐在他身後,一個失控間將他朝後吻倒於地。

赫連景睜開滿是泥淖的眼睛盯著她,長腿則圈緊她的腰。

少年緊握玉石,連帶著她一起往動情的旋渦中去。

翻江倒海,到最後段乞寧丟了那琴弦棒,琉璃翡翠全部碎成齏粉。

赫連景在玉石俱焚時翕動紅唇呼吸,黑眸呆滯地凝望樂坊樓頂,醉得宛如一灘爛泥。

「寧姐姐……小七……真的……會愛死……你的。」

「死過就好,」段乞寧從情緒中抽離,重新穿戴好自己的官服,「可滿意了嗎殿下?下官要告退了。」

赫連景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握住她的腳踝:「別走寧姐姐……小七的琴還是壞的呢……」

「琴弦棒碎了,修不了了……明日吧,明日我再來,給小七換弦。」

赫連景鬆開手指,段乞寧如釋重負。

她束好腰帶踏出滿室旖旎的樂坊,外頭天色已晚,蟬鳴在林間啼叫。

段乞寧深呼吸一口氣,好似也才剛活過來。

不遠處,崔錦程還定定立在原地,他的淺衣在將暗未暗的天幕襯托下尤為亮眼,仿若這世間唯一的色彩。

段乞寧朝那抹色彩走去。

「等很久了吧?」她本欲伸手牽他,想起了什麼,收攏手指垂下。

崔錦程的手和心都落了空,他也跟著敏感地垂下,帷帽遮擋住他幽暗下去的眼眸。

二人一前一後登上回府的馬車。

搖搖晃晃的車廂內,段乞寧一語未發地坐在上方位靠窗的位置,無意識地摩挲指腹。

而崔小少爺也秉持沉默,他已摘下帷帽掛在脖間,視線灼熱地懸停在她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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