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乞寧掀開帷帳,玉梢公子正在喝茶,她一把揪住男人的手質問:「崔錦程在哪裡!」
她本就凶名在外,如此雷厲風行的言行讓不少小倌嚇得魂飛魄散,玉梢公子也是臉色頓變,即便有些恐慌,但他此刻情緒更多的還是被嫉妒沖昏頭腦的憤怒。
「什麼崔錦程,我不知道!」
「說話!」段乞寧將他的手狠狠扣壓在木桌上,碎裂的茶杯碎片紮到玉梢公子的掌心裡,疼得他啊啊大叫。
「段乞寧!我說了不知道!」玉梢公子也是被逼急了,這些日子積壓在心頭的委屈通通藉此發泄出來,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握著帶血的碎片反撲向她。
不出意外被速度更快的阿潮制衡,整個人被掀翻在地上。
阿潮的刀架在他的頸脖間,是一種警告。
玉梢公子忍疼,咬牙惡狠狠地瞪著屋裡唯一的女人。
眼見這個突破口不行,段乞寧甩臉就走,勒馬往返祭祀禮壇附近的氈包。
她不知諾敏去向,抑不知她的人馬會將崔錦程帶到何方,只知時間寶貴,若不快些尋到崔錦程,恐怕他會清譽盡毀,那她便會少一樣寶貴的籌碼!
當務之急,她需要族長的助力,哪怕是些微末的線索就行。
與此同時,崔錦程被麻袋套住身體,抗在馬背上一路顛簸。滿肚苦水幾乎要倒吐出來,他並不好受。
他的世界一片漆黑,鑽進褲腰間的寒氣冷得他哆嗦,捆在馬背上的麻繩和他的腰肢系在一塊叫他動彈不得。
崔錦程能聽見陌生女人趕馬的「駕」字,以及馬蹄踏在雪地里的沉悶聲。
少年掙紮著,奈何他的手腳皆被捆綁,嘴裡塞著麻布,只能發出細弱的嗚嗚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能感受到身上麻袋被掀開,可他依然看不見,他被蒙住了雙眼。
他被丟在台階上,還是露天的,雪花正一片片砸在身上。冰涼的階梯上都是積雪,他胡亂的抓了一把,身體就被人按在台階上。
這種感覺,就好似回到他落入花樓的時候,什麼都看不見,行動被限制。
少年打了個哆嗦。
很快他聽見了諾敏的聲音,只不過用的是方言,他聽不懂。
「把他的手腳鬆開,本郡主喜歡會掙扎的。」
但這聲音足夠使他驚恐,當手腕和腳腕上的麻繩被解開的第一時間,他拼了命地逃跑,換來的是女人沉重的一巴掌。
將他整個人都抽懵了,鼻腔里有熱流湧出來。
陌生晦澀的方言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卻能辨認女人嘴裡愈發興奮的語調。
他的手被扣在台階上,諾敏拉下了他的衣袖,似乎是發現了他還是處子之身的事情。
女人笑得分外激動,特地用內陸話道:「段乞寧她是不是不行?這麼個漂亮美人也能忍著。」
崔錦程一下子就慌了神。若是他因此失身,對段乞寧來說,他便失去價值了。
段乞寧會如何對待棄子?
崔錦程止不住顫抖。
「哭起來更叫人憐惜了……你放心,姐姐肯定比她更疼人。」諾敏色眯眯地道完,手伸向崔錦程的衣領。
他身子怕冷,穿得多,里三層外三層,諾敏扯得委實費力,偏她又心急想吃熱豆腐,眼瞧著衣領扯半天才扯掉外衣,轉而去扯少年的腰帶。
崔錦程卯足力氣朝諾敏的胳膊就是一口。
可她也穿得厚實,這一口根本傷不了她,反而將諾敏惹火,女人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抽上去,崔錦程摔倒在積雪裡。
「爹的!真是個不省心的東西,你們幾個先把他按住!」
一左一右各一個女人扣押住崔錦程手,使他動彈不得。
諾敏捏住崔錦程那張淚血交織的臉頰還沒一會,彎刀出鞘之聲乍響,原本按住崔錦程的二人紛紛掉下來一隻手。
血肉之軀滾落在崔錦程的衣裳上一重,崔錦程被蒙住眼,並不知曉這突如其來的重物為何,但他身前的諾敏卻因此一個激靈後撤,一屁股殷實地坐在雪堆里。
兩個女使捂著噴血的斷臂慘叫,諾敏一陣惡寒尚未反應過來,冰涼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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