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乞寧窩在他耳邊說了聲「腿軟」,阿潮二話不說將人橫抱而起,才剛踏出一步,被地上的玉梢公子拽住了腿。
「不許!」玉梢公子緊抱阿潮的小腿脖子。
阿潮未加理會,這點力道,還不足以阻礙他的步伐。
但他著實低估了玉梢公子的執著,哪怕醉得神魂顛倒,爬也爬到了房門口敲門:「段乞寧!開門!開門!我有話要對你說!」
阿潮才將段乞寧平放在榻上,跪在她腳邊替她脫鞋襪。
房門外是窮追不捨的拍擊,他的身形頓了頓,仰視段乞寧似醉非醉的臉,「主人,需要屬下去處理嗎?」
段乞寧揉了揉發酸的眉心,「你去外面守著,讓他進來,順便把崔錦程也給我帶過來。」
男人喉結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應「是」,前去開門。
玉梢公子一個撲摔進來,見到段乞寧的他激動不已,爬上前捧起她的腳,委屈至極道:「姐姐,別不要我……」
段乞寧將他狠狠一踹,「還有什麼話,今日一併說清楚吧。」
他很快從地上爬起來,面帶喜色,「我就知道你是裝的不認識我!段乞寧,你別這麼絕情的對我好不好?這裡只有你和我是從現代穿過來的,現在只有我們彼此了!」
「你惡不噁心?」她一想起那日被大貨車創飛時浮空的感覺,就一怔心悸,「如果不是你,我會到這裡來嗎?」
「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麼都回不去了,我是你在這個世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信任?」段乞寧冷笑一聲,「你和我談信任?你有這個資格嗎?」
「姐姐,我做那些是迫不得已。」他跪在她面前,舉手發誓。
段乞寧一巴掌甩上去,「屁股長你身上,你不想脫難道別人還能逼你脫?騷。貨。」
「是真的!」他受著那一巴掌,捧住段乞寧的手,哭得聲淚俱下,「她拍到了我和你在一起的證據,要發到網上威脅我,我害怕,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要是不答應她,她就要把你的公司弄破產!」
段乞寧不吃這一套,挑刺道:「床品差?只顧自己爽?一點不照顧你的感受?」
「沒有,不是的!」他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我只是想順著她的心思說而已,想讓她把證據銷毀掉……我也沒想到你正好會過來,會聽到這些……」
段乞寧打斷他,推開:「滾吧,我討厭髒東西。」
「我不是髒東西!姐姐,你看,」他從地上爬起,撩起自己的袖子,「這個是守身砂,這具身體的初次還在的,我……只有你才能讓我舒服。」
段乞寧嘲笑道:「你現在這副求。操的模樣真好笑,像狗一樣。」
「我就是你的狗。」男人跪直腰板,往她大腿附近爬,邊爬邊解開腰帶,脫掉外衣,露出雪白的肩頸和腰腹,「姐姐,你玩。我吧,狠狠的。」
段乞寧抬手挑起他的下巴,男人順勢張開舌頭,任由她的玩。弄。
「你在她面前也是這樣討好的?」
「沒有,」他篤定地道,「我只在你面前這樣。」
段乞寧用腳踩著他的大腿,指甲刮蹭著他的紅唇,嘖嘖端詳兩眼,很快就將他整個人甩開,「就你這樣的姿色,現在也配勾。引我了?也配吃回頭草?」
「姐姐!」他反撲住段乞寧的膝蓋,難以置信,「你不喜歡我的臉了嗎?」
「這天下比你好看的男人可太多了,」段乞寧扯開他的手,長腿交疊,「阿潮!」
房門再一次被打開,崔錦程被推進視野中。
少年尚處於懵然的狀態,眼睜睜看著處於上位者的段乞寧以及脫了一半衣裳…狼狽不堪的玉梢公子。
後者看見他,立馬露出兇狠的敵意,眼睛瞪得像銅鈴。
「過來。」段乞寧用帶著些朦朧醉意的眼眸盯著崔錦程。
崔錦程不知道面臨他的將會是什麼,視線在段乞寧和玉梢公子吃人的目光間流轉,謹慎地踏出第一步,行至她跟前。
屈膝,跪地,行禮。
「妻主安好。」
段乞寧很輕地笑了一聲,諷刺玉梢公子,「比你聽話,比你乾淨,比你漂亮。」
「段乞寧!」玉梢公子氣得眼睛通紅。
段乞寧把崔錦程從地上拉起來,往懷裡扯。
崔小少爺根本來不及反應,待回過神時為了穩住身形,一隻膝蓋抵在了她身側的床榻上,半邊身子幾乎坐在了她的腿上。
他嘴裡喊著「寧姐姐」,像只受驚的兔子,滿臉的慌亂無措,段乞寧借著酒意,用手抄起他懸空的另一隻腿放在榻上,崔錦程就以一個曖。昧的姿勢跪坐在她的懷中。
段乞寧用手圈住他的腰不讓他亂動,在他紅透耳根和臉頰時親吻他,一邊朝玉梢公子挑釁,「比你會撒嬌。」
她順手解了崔錦程的腰帶,手摸到裡面冰冰涼的肌膚,剛想一把將他脫完,崔小少爺緊緊摟住她的脖子,「不要!」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