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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至極。

他提著袋子走出大門,外面的陽光刺眼。去年春天他進來時瞥見牆角的迎春花開得嫩黃,今年出去時,那一叢花依然嬌艷。

他眯了眯眼,剪成短寸的髮型配上一張冷峻優雅的臉,和之前沒什麼區別。往前走幾步,拐角處站著的江遂手裡托著一塊什麼東西,見他出來,和雲行一起迎上來。

連奕還沒來得及感慨,江遂已經一巴掌將那塊豆腐拍到他臉上。

「……」連奕抹掉臉上的碎豆腐渣,鼻腔里到處都是豆腥味。

江遂義正言辭:「去去晦氣,以後清白做人。」

連奕往地上啐了一口豆腐:「拍太碎了。」說完又補上一句,「清白做人是不可能的。」

江遂用力抱住他,像一個真正的好兄弟一樣,讓連奕有了一點實感和感動。雲行站在一旁看著挺唏噓,他被江遂養得白白嫩嫩一點病氣也沒有,再也不是在宋家最後一次見面時心如死灰的樣子。

連奕感動升級,這倆人躲在沙漠裡這麼久,為了接他出獄不遠萬里回來,看來是有真感情的。

他張開手臂又去抱雲行,人還沒碰到就被江遂一把推開。

雲行懷裡抱著一大束迎春花,看著是從牆角現采的,遞到連奕跟前,笑得燦爛:「歡迎回來。」

連奕那點感動全沒了。

凌晨,酒窖里亮著燈,兩人腳下已經扔了一地空酒瓶。雲行早早去睡了,江遂不見醉意,倒是連奕難得放鬆,喝得有點多。

「他沒有殺你。」江遂又開了一瓶烈酒,扔一把冰塊進去。

連奕揉揉眉心,頭有點疼,思緒有些混亂,但仍看似理智地說:「也許是失手呢。」

他接過加了冰塊的酒,試圖回憶那人開槍後轉身離開的表情,但記不清了,那裡面有沒有愧疚和悔意已經不重要。

江遂又問:「你打算怎麼做?」

要率邊防軍制裁緬獨立州,要找回第二段秘鑰,若萊家族和寧微是必然要面對的。有些事當局者迷,但陷害連奕竊走秘鑰一事牽扯太大,那一點薄弱的情緒或者其他不可言說的東西,必將要被戰火和仇恨衝散。

江遂也拿不準,只是依然要提醒到位。

這種事即便是再親密的朋友,也難插手。

「過程沒想好,但結果是必然的。」連奕嗓音被酒精浸得沙啞,他坐在地毯上,頭仰靠著沙發,兩條長腿隨意屈伸著,是個無所謂的姿態。

但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比:「一個B級劣質omega而已,不值得太費心思。不過人肯定是要帶回來的,至於怎麼處置,看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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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嘴硬沒老婆

第76章

連續三個月,邊防軍不按常理的打法讓緬獨立州捉襟見肘,步步潰敗。但若萊朝依然難覓行蹤。他的部隊分布看似散亂,實則化整為零的能力很強,他本人屢次逃脫不說,其狡猾的戰術讓雙方壓倒性的戰況遲遲沒能一錘定音。

最後幾場游擊戰中,連奕乾脆放棄精準打擊敵方指揮官,開始頻繁製造混亂,讓敵方指揮系統幾乎癱瘓。與此同時,雲行和江遂潛伏在地形複雜的戈壁區,接連摧毀了敵方狙擊手和機槍陣地等威脅較大的目標。

終於,在潛伏十幾天後,他們等到一次機會。

烈日下的沙漠像一塊扭曲的透鏡,熱浪讓三公里外的軍用吉普車像海市蜃樓般晃動。

江遂潛入目標區域前,雲行已提前占據制高點,無線電里的呼吸聲彼此清晰可聞。江遂的聲音平穩如鍾:「風向東南,風速2.4,濕度歸零。」

「泛泛,你的子彈要飛整整九秒才能碰到他。」

「好啊,那就讓子彈飛一會兒。」

雲行的瞳孔微微收縮,狙擊鏡里,那位被稱為「沙漠飛鷹」的將軍終於出現了。

此刻,他正坐在吉普車裡,距離雲行的潛伏地點直線距離超過三公里。

理論上講,三公里超遠距離狙擊在極端條件下是可以實現的,但需要滿足一系列嚴苛的物理、環境和技術條件。

目標在動態情況下,雲行要精準計算出子彈飛行時間、空氣阻力減速、彈道下墜距離,還有最重要的,要準確預判目標移動的方位和速度。

每段數據都要精準到毫釐,一旦失敗意味著他們再無機會——若萊朝已經感受到威脅,在多場戰役中並未現身,且有很多替身混淆視聽。

雲行額上冒出細微的汗,他已經潛伏於此地兩天一夜,期間只靠能量棒維持體力。黃沙覆蓋住他的身形,他像一動不動的一座雕塑,仿佛是從這塊土地上生長出來的一株樹,已經完全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江遂沒問有沒有把握這樣的話,兩人分布在不同的隱蔽點,都穩如泰山。江遂已經摧毀對方的兩個狙擊手和機槍陣地,他接下來最重要的任務是掩護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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