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忍得額上青筋暴起,動作很輕地吻著雲行的髮絲,啞聲說:「我不想自己睡。」
雲行:「……」
江遂將他往上提了提,抱得嚴絲合縫,覺得自己像在引誘良家小O,而後毫無愧疚感且大言不慚地說:「一個人睡害怕。」
「……」雲行頭髮絲都紅了。
兩人表明心跡之後,僅限於擁抱親吻和臨時標記,沒有別的了,要麼時間地點不合適,要麼情緒不合適。
雲行被勒得快要缺氧,努力抬起頭,剛要說什麼,江遂的吻很重地壓下來,將他的話堵回去。
整個世界仿佛都在意亂情迷,雲行腦子放得很空,被壓進床褥的時候,才意識到這是在江遂的房間。
淺灰色的被褥上沾染著琥珀香,讓雲行大腦變得遲鈍,身體卻變得敏感。江遂死死壓住他,不讓他動,吻了一會兒,然後離開他的唇,鼻尖抵著鼻尖,呼吸中帶著燙人的灼熱。
「泛泛。」江遂突然開口,叫雲行的小名。
這兩個字一出來,雲行就知道自己完了。
——像是含在江遂喉嚨里,浸潤過江遂獨有的沙啞嗓音,嚼爛了,又慢慢吐出來,從此打上江遂的標籤。
雲行覺得每寸肌膚都在戰慄,和這兩個字一樣,被江遂用手、用喉嚨、用靈魂,一寸寸撫過。
讓他幾息之間便丟盔棄甲,這輩子再也休想從這場名叫江遂的溫柔鄉里走出來。
「泛泛,」江遂偏偏又叫他,「我想要你。」
第44章
房間裡鋪天蓋地的琥珀香,像催情的毒藥。雲行神智不在線,昏頭昏腦地看著江遂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堆東西。
雲行仰著臉看江遂用嘴撕開一個套子,有些狀況外地愣了一秒鐘,傻乎乎地問:「怎麼有這個?」
「哦,」江遂的五官在暗沉沉的臥室里有種冷調的性感,「原本打算開車帶你去35號沙漠時路上用的。」
雲行:「?」
江遂俯身壓下來,還好心解釋了一句:「路上太久了,總得找點事做。」
雲行:「!」
雲行愣神的樣子有點呆,像送到虎口的兔子,面對危險時腦子出現木僵的應激,在江遂面前變成一坨漿糊。
江遂的掌心穿過雲行睡衣,在溫熱的肌膚上遊走,雲行覺得癢,躲了躲,可到處都是江遂,哪有地方可去。
房間裡的氣息濃稠膠著。雲行像一顆筍,一層層被剝去外皮,留下鮮嫩的內里,隨著江遂的動作起伏。他努力想要表現得成熟一點,冷靜一下,可太緊張了,偽裝得不好,甚至控制不住揮手拍到江遂臉上。
啪一聲,挺響的,雲行自己倒是嚇一跳,立刻撫上來,眼底露出心疼。
雲行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更要人命,要了江遂的命。
江遂跪在雲行兩腿之間,一隻手撈起他的腰,另一隻手在後面慢慢開拓。一抹涼意從隱秘處傳上來,江遂很認真地按壓揉搓,擅長開槍的手也擅長勾起欲望,讓雲行羞恥到由一顆筍變成紅番茄。
江遂看出他緊張,一邊揉弄一邊說話讓他轉移注意力。
「泛泛,在床上不要打人。」
雲行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信息素控制不住往外跑,甜香里摻雜了濃烈的欲。他果然被轉移注意力,順著江遂的話問:「為什麼?」
江遂就等著他問呢,輕輕笑起來,咬住雲行的耳垂:「因為會被操得很狠。」
葷話說得直白熱烈,雲行哪裡受得住這個,恨不能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可鑽來鑽去,只能鑽到江遂懷裡。
「泛泛,你知不知道,」江遂手下動作不停,戳弄著,研磨著,沉聲說,「這裡,是粉色的。」
何止是這裡,雲行現在全身都是粉色的。
「我……不知道,」雲行推他肩膀,「這裡……沒有過。」
江遂一愣,立刻明白了雲行的意思。
他不知道宋明之對雲行做到哪一步,不過從雲行青澀的狀態看,是沒有做到最後的,可即便只有臨時標記,也夠讓江遂發瘋的。
見江遂愣住,雲行抓著被子的手一僵,張了張嘴,沒再說出話來。
江遂知道他誤會了,立刻吻他,而後抬起頭,目光沉沉地看他:「泛泛,不要亂想。」
「我愛你,和這個無關,也和你的經歷無關。無論你是什麼樣子,只能是我的泛泛。」
「只有……臨時標記。」雲行緩慢地說。
江遂看了他幾秒,再次吻上來之前含糊著說「好」。
「那你呢?」雲行推了推江遂,不讓他親,也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