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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行跟任意提過申請直系親屬保護令,但申請前提是得有正當理由,比如親屬處於戰亂國或者其他危險中,仍掛著宋舜和合法妻子名頭的夏顏並不符合要求。而且申請人員必須要在司令部服役滿一年,並有突出貢獻。

總之從哪個角度看,短時間內夏顏都不具備這個條件。

雲行像被困在四面牆裡,到處衝撞,頭破血流也找不到出路。

但他不肯認輸,堅信任何事情即便到了窮途末路只要不放棄就會有轉機。在這條路上已經走了這麼久,沒理由距離目標越近越灰心。

他翻閱了近20年來的保護令案例,研究未來一年內能立功的可能性,甚至偷偷聯繫過黑市上的僱傭兵,尋找著一絲微小的可能。

但當下最棘手的困難還是宋明之的態度。雲行有預感,只要再見到宋明之,他無法像之前那樣容易脫身。

所以他在放假前找了任意,拿到對方以大校身份簽批的特殊執行文件,內容是長假期間要在軍部作戰指揮中心特訓兩周。

任意對他不錯,在不逾矩的合理範圍內,對他的要求從不拒絕。況且雲行主動提出特訓申請,是好事。

他拿到文件之後,便給宋明之打電話,說長假沒法回宋家。宋明之聽起來反應很淡,說知道了,隨後掛斷電話。

壓在心口的巨石卸掉,雲行得以短暫喘息。

他知道今晚江遂也去參加司令部的聚餐,便想著找合適機會和對方說一聲。兩人繼續僵持下去,並不是只有江遂一個人難受。

他靠在床欄上,暖黃的光打在額頭,睫毛在臉頰上落下一簇陰影,飽滿柔軟的唇微微下垂。

他抬手輕輕貼了貼嘴唇。

那晚發生的變故太多,有宋明之的,有江遂的,像一場混亂無序的黑白電影,疼痛、恐懼、憤怒、慌亂這些情緒糾纏在一起,讓雲行不敢回想。

可真正冷靜下來,那晚所有的畫面褪去,只剩一段清晰的觸感留在原地。

——他不想承認,江遂不講道理的吻很重,重到他嘴唇現在還疼著。

——也不想承認,即便在那樣的境地里,他除了讓江遂「走」,再難聽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

宋明之將電話摔到牆上。

劇烈撞擊讓手機四分五裂,牆壁鑿出一塊凹陷。管家聽到聲響,不敢上來看,囑咐宅子裡其他人今晚不要弄出什麼動靜,徒惹不快。

宋明之退役接手宋家之後,在人前已經少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他永遠從容得體,巋然不動,但最近卻屢屢因雲行失控。

他從不缺omega,身邊也養了幾個,但這種發泄工具是和雲行沒法比的。他想要結婚和標記雲行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不想再等了。

他甚至打算在婚後保持可笑的忠貞,好好對待雲行,如果雲行聽話,什麼要求他都可以滿足他。

但云行越來越忤逆,現在竟然連家都不想回,藉口很爛,爛到宋明之有一瞬間想去學校把雲行抓回來,想著乾脆關在籠子裡算了。

至此,宋明之對雲行的不聽話已經完全喪失耐心。

書房裡光影錯落,將宋明之的臉分割出冷酷的陰影。是該教訓一下了,宋明之想,寵物扔在外面久了,開始嚮往自由,是該讓他知道,這個世界多麼危險,到處都是吃人的惡獸,只有自己這裡才該是他回來的地方。

**

江遂和連奕來的時候,雲行還沒到。地方是連奕定的,來的人也都相熟,目測是場輕鬆愉悅的飯局。隊友聚餐沒那麼多講究,江遂坐在靠門位置,身旁留了一個空位。

大家聊著訓練時的趣事,江遂有一搭沒一搭地聽。這時候連奕問了一句:「還差雲行?」

有人答道:「哦,我們出門的時候見他和任老師在說話,可能會晚一點過來。」

江遂很自然地接話:「到哪兒了?」

隊友拿出手機:「我問問。」

服務生進來醒酒,包廂門半開著,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江遂?」

江遂偏頭看,有人推門進來,是個衣著光鮮的alpha,很熟稔地和江遂打招呼,又和連奕說了幾句話。

「這麼巧,一起吧?」alpha提議道,然後說了幾個名字,都在隔壁吃飯。

原來今天有朋友生日,大家從中午玩到晚上,現在已是二場。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少爺小姐,他們這個圈層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人,基本都認識,難得碰到江遂和連奕都在,自然想約著一起。

連奕客客氣氣地拒絕:「不了,分頭進行吧。」

不同的圈子難以相融,軍校同學和那些權貴的二代三代們坐在一起只會驢唇不對馬嘴。況且江遂今天也不是來吃飯的。

對方不死心,江遂和連奕這倆人平常不好約,眼下遇到了,自然不能輕易放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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