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有人拿著水袋過來,葉澤迷迷糊糊的接過,迷迷糊糊的喝完,又迷迷糊糊的將水袋還回去之後腦袋都還是空的,他現在就想知道三個問題——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
***
等葉澤勉強搞清楚自己所處境地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過去了。
在此途中,他看著之前那個肌肉少年有條不紊的指揮著其他人整理東西、分好隊伍出去打獵、裝水,根據對話得知那個肌肉少年叫雲獅,是這支隊伍的領導者。他們來自於某個部落,現在是出來找食物的。
而照他們的衣著打扮語言行為來說,現在絕逼不是他熟悉的那個時代。一群漢子就裹著獸皮,頭上頂著一個草環,除此之外連雙鞋都沒有,如果不是還有自己的語言,那就活脫脫的一群野人。
而他們出門打獵的器物都是一些石器或骨器,別說鋼鐵了,反正葉澤是沒有看到任何金屬冶器。
初步判斷:這是一個原始社會。
但不知道究竟是原始群、母系氏族還是父系氏族。
雲獅也要去打獵,臨出門前他又抱著一捆乾柴放在了小火堆旁邊,跟葉澤說,「你的獅子就在外面,有它在不會有危險,我們很快就回來。」
你的獅子……
這四個字震的葉澤當時瞳孔都縮了,顫著聲音艱難的回答了一個字,「……好。」
媽的,竟然還有獅子?!
這些樁樁件件,甭管他心底再怎麼不願意,但都不可否認一個事實——他穿了,不在原來那個世界了。
葉澤滿心悲涼,他就想不通了,他好好的去參加一個趴,怎麼就莫名其妙的連人都給趴沒了?!
山洞裡堆著不少的獵物,燃著一個火堆,還有幾個水袋與小包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皮袋,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應該是狩獵過程中受傷了,甚至原主在其過程中還死了。而現在的葉澤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在難受,但躺著也實在不舒服,咬了咬牙還是撐著力氣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他就見自己腹部有很大一道口子,其餘地方也是各種淤青,劃拉的六塊肌肉一片凌亂、毫無美感。沒有上藥沒有包紮,就那麼晃晃然的擺著,生怕不會造成二次感染。現在倒是不流血了,想來傷口不深。
不過葉澤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沒有用藥傷口癒合起來那就是聽天由命,即使他意志力再堅定那也不敢賭,何況二次感染不是說著玩的,絕對要命。
怎麼辦?
總不能一睜眼還沒活多久就再次掛了吧?
別說再次掛了能回到原來世界的屁話,這種荒謬或者靠運氣的東西太不切實際了,除非是真的對世界沒有任何眷戀一心想死的人,其餘的都做不出那種為了所謂的穿越去玩命的蠢事。
他倒是認識一些止血治傷的常見藥草,但現在他根本沒有行動能力,何況外面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沒看到雲獅他們出去打獵都是一群人一起嗎,妄想拖著傷去找藥草絕對不可行。
剛剛應該拜託雲獅幫幫忙的,失策了。
算了,堅持堅持吧,看等他們回來能不能想想辦法搞點藥。
但願這個世界的藥草跟以前的長一樣,不然……
那可太絕望了。
腦子裡亂糟糟的想了一堆,又睜著眼睛瞪瞪的看了半天山洞頂,等到火快熄滅的時候他又強撐著去添柴,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睜眼看山洞太久,猛的挪動讓他大腦一陣的暈眩,差點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