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平時有沒有什麼交流？」
許霖伏問得隱晦。
但是呂氏卻紅了臉。
許霖伏一看，嗯，是好進展。
「有、有的，我好像沒、沒這麼害怕了。」
「那就好，可以繼續，但不用刻意，有些事水到渠成，你和大哥都不必刻意壓抑或者特地準備。」
「嗯嗯，我記住了。」
說到這裡，李氏來敲門了。
「大哥大嫂，小伏，準備出來吃午飯了。」
三人談話結束，一道走了出去。
——
接下來的日子，許霖伏天天往城裡跑。
因為飯館已經裝修好，訂的座椅和鍋碗瓢盆也到了，許霖伏忙著跟他們將桌椅擺放好。
同時宅子那邊也因為銀子到位，進展也很快。
除此之外，許霖伏還要定菜單，通知供應食材的人什麼時候開始送貨等等一系列開業前的準備。
原本說三月二十三來找許霖伏談合作的陶鈺並沒有來，直到飯館開業前幾天，陶金玉才出現。
上次許霖伏見到他的時候，他滿眼都透著精明。
可這一次，他臉色蒼白，神色陰鬱，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你這是怎麼了？」許霖伏看得出來他很不好。
「給桃源居的菜單底價做好了嗎？」陶鈺沒有答許霖伏的問題。
許霖伏將已經準備好的、給桃源居的菜單拿出來。
陶鈺飛快地掃了一眼過去：「嗯，這個價格能接受，就照你說的合作吧，月結。」
他也拿出契約推過去：「過目一下，若是沒有問題，就簽字畫押，以後有什麼變動，再在契約上加上去。」
許霖伏仔細看了遍，契約很實在，並沒有挖什麼坑或者玩文字遊戲。
許霖伏爽快地簽了下來。
一式兩份，各持一份。
敲定了合作之後，許霖伏再度開口：「你的腿怎麼了？」
「廢了。」陶鈺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掠過戾氣，「以後我就是個廢人，能做主的也只有清河縣的桃源居。以後許公子生意做大，到了別處見到的桃源居都和我沒有關係。」
許霖伏無意打探別人的隱私。
「大夫說一輩子這樣了？」
「嗯。」
陶鈺死死握著拳，但很快又鬆開。
不甘心又怎麼樣？
就連太醫院的院判都說他這腿治不好了。
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
可他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