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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那個謠言……」男人反應過來。

「如果是你,你會把機械中樞計算得出的結果當謠言嗎?」艾歇魯反問。

男人低頭不語。

「天災啊。」艾歇魯惡劣地呲起尖牙,「時隔一百年,自那個女人消失之後,她豢養的上一個天災計算得出,星海馬上將迎來下一個『天災』的降臨。」

「她不在,現在的聯合會要怎麼辦?」

……

原初星上。

現實遠比海盜艦上的匯報要嚴重許多。

狄俄尼瑟幹掉了駐守同僚,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為防止海盜首領心生懷疑,它早早就將隱瞞了一部分的現狀傳達給了他。

沒說謊,只是沒說全。

地下基地瘋狂蠶食著發電機提供的電力,寂靜了近百年的生產線終於恢復了它本該有的活力。

可見當初建造時的精細和多年以來悉心的維護。

現在要做的,就是爭分奪秒把原初星上的海盜處理乾淨。

狄俄尼瑟在外,用光腦吩咐完海盜們如何應對機械體的圍攻,坐電梯到指揮官辦公室的樓層。

淡金的雲紋牆紙精緻典雅,深藍色的地毯柔軟整潔,繡邊的金線透出華貴,空氣中瀰漫著淺香。

護衛家政體也就半米高,純白色外殼,數據屏像兩個小眼睛,頂部橢圓,身體呈直筒狀,底座是多功能清掃器,一邊來回護理地毯,一邊舉著機械肢給牆面消毒。

一切都煥然一新。

狄俄尼瑟走過安靜的走廊,敲了敲門。

很快,一台粉色的家政體替它打開了門,屏幕上還閃著雀躍的愛心,像是剛剛被主人誇讚過,流暢轉身繞過了狄俄尼瑟,乖巧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狄俄尼瑟看向坐在桌後的伊殷。

她頭上戴著一頂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米棕色真菌帽,身上依舊穿著那套地下基地里初始的白色實驗體服,腳上換了雙厚實的兔耳毛絨拖鞋。

伊殷乍一看太像連早起都困難的乖學生。

比起指揮官辦公室,她看起來更應該去學校享受青春的時光,不要以貌取人的道理在她的身上發揮到了極致。

可她只是窩在椅子上,一邊看新聞,一邊懶洋洋地動動手指,控制著機械兵,兩天之內就將原初星的海盜殺了四分之三。

辦公室的高清公屏上播放著時政新聞。

「公民們完全不必驚慌,有關於『機械中樞計算出天災即將到來』這一消息,星海聯合會正在查證。」

新聞中的女聲字正腔圓。

「三日前,星海出現異常能量波動,機械中樞否認其是天災降臨的徵兆,但目前並未觀測到任何其他異常現象……」

三日前。

狄俄尼瑟的目光落在了伊殷身上。

那不就是大統領在地下基地里醒來的那天?

「星海聯合會認為,科技發展日新月異,時至今日,即便天災真的降臨,我們都有足夠的兵器、軍士和經驗來應對!」

狄俄尼瑟對聯合會的傢伙所說的「經驗」不置可否。

在這之前,唯一的天災就是大統領打的。

不是它想誹謗,但聯合會的經驗,別是讓士兵在訓練艙里模擬怎麼打當年的機械中樞吧?

「您是怎麼想的呢?」狄俄尼瑟緩緩開口,「您認為新的天災會如機械中樞計算中的那樣降臨嗎?」

它曾經遙遙一望,見過大統領的身姿。

她走在眾種族領袖之首,位於絕對的中心,新聞中再高傲的異族都要向她俯首帖耳,她的言語就是金科玉律,不是君主,更甚君主。

大統領打敗了天災的事跡在百年前如傳說般遍布星海,在這之後被編篡成了詩歌、童謠,成為了絕對希望的象徵。

「大統領」不是職位,是獨屬於她一人的尊稱。

她一人之下,眾生平等。

在她消失之後,無人能夠接替她的地位。

百年之間被她踐踏過的異族的聲音逐漸變大,「殘暴無度」「極端獨裁」「暴君」等形容如附骨之疽般落在了她的身上。

在狄俄尼瑟眼裡,這些形容不過就是在不斷彰顯她曾經的手下敗將的心靈創傷有多麼嚴重罷了。

越是恐懼,越是詆毀。

百年已過,那些腐朽的長生種們的深夜噩夢還是昔日的大統領,難以忘懷,不得解脫。

「天災?」伊殷偏過頭,帽頂的蘑菇Q彈地晃了晃,隨意地說,「肯定會來啊。」

她從來沒有質疑過這個可能性。

天災就是《星塵》里的BOSS啊!哪有BOSS翹班的道理,而且又不止有一個天災。

「那您有想過如何應對嗎?」狄俄尼瑟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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