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沒有窗戶,只門口和屋頂縫隙處有光穿進來。
不對,縫隙沒了,都被狼君補好了。
昏暗的幽閉空間裡,落針可聞,心跳聲格外明顯,砰砰砰似乎就在耳邊。
盛夏看向認真編蓆子的狼君,少年溫潤如玉,看著就讓人身心舒暢。
她有點無聊,看著他面無表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眼裡漾出笑意,可愛的眸子裡全是狡黠。
湊近他的耳朵輕聲道:「我們什麼時候交配?」
「什麼?」獸人的耳朵最為敏感,狼君耳邊被吹了一口氣,瞬間彈出毛茸茸的耳朵半獸化了。
抬頭就對上一雙靈動明媚的眼睛。
盛夏有點不好意思,想她戀愛都沒談過一次,就直接到這一步,還是和遠古獸人。
她臉頰緋紅眼睛看向別處,硬著頭皮說道:「我們什麼時候交配?」
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有原主的記憶打底也無濟於事。
目前處境太過艱難,現在是炎季,兩個月以後就是風季,接下來就是恐怖的雪季。
去年雪季她未成年,在幼崽洞被照顧的很好,現在成年了,今年雪季她只能自生自滅。
出了部落就是原始的不能再原始的森林,她空有一身技能(識的草藥),一個人出不去部落,生存都是問題。
必須得找個強大的雄性當伴侶,過渡一段時間再說,而狼君就是目前最好的人選。
是他自己說過要和盛夏結侶。
他那麼帥,先愛也不錯的!
狼君耳朵收了回去,面色不顯卻悄悄紅了耳根。
他聲音不急不緩,有種安撫人心的魔力:「蓆子馬上編好,好了就開始。」
盛夏原本只想逗逗他,這會羞的滿面通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復。
一來就送老公,太刺激了!
狼君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溫潤如玉氣質卓然。
怎麼看都是盛夏賺了。
獸世的雄性一旦被標記,就只能忠於自家雌性,一輩子不能背叛。(前提是他心裡沒有別的雌性)
狼君心裡沒有喜歡的雌性,標記以後,他就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有了絕對忠誠的伴侶,在這陌生的也算是有了依靠。
想到這裡,盛夏呼了口氣,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一些。
之後,狼君再沒開過口,盛夏不知道說什麼,在一旁默默收拾房間。
她把角落裡的黑罐子擦了又擦。
記憶中這是原主從幼崽洞裡偷出來的鹽,打開一看是土黃色的粗粉,用手稔了一點嘗了下,又咸又苦。
狼君活動著有點僵硬的脖頸,餘光看到小雌性蹲在地上,把那黑罐子攃了一遍又一遍。
他知道,那是從幼崽洞偷出來的鹽。
鹽多珍貴啊,當時偷鹽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他被迫聽了一耳朵,對這個行為多了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