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不但躺著昨天囂張跋扈,如今卻半死不活的宋大姐。
還有一個二三歲大腦袋的小姑娘,小傢伙正捲曲著身子,毫無存在感地縮在母親腳邊。
宋二姐輕聲呼喚:「大姐,弟妹來看你了。」
宋大姐緊閉雙眼一聲不吭。
溫可馨不信剛才他們在門口爭吵了幾聲,宋大姐還能睡著?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人想要維持高人一等的人設,不想讓人看到她生活的真實一面。
說白了,宋大姐自尊心強,實際上是生活中的可憐蟲。
溫可馨不輕不重地說:「娘讓我們來給你上藥,大姐如果不需要,我們就走了?」
第179章 為別人做嫁衣
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
溫可馨冷笑著看向宋二姐說:「大姐既然不需要我們,我們也別多管閒事,走吧。」
宋二姐同情的目光看向床上躺著的大姐,只有她知道大姐身上的傷怎麼樣,她心中不忍站在門口沒動。
溫可馨往外走的時候輕輕推了下宋二姐。
吳向前很自覺站在外面沒進來。
眼看溫可馨和宋二姐就要走出去,躺在屋子裡的宋大姐蚊子聲說了句:「等等……」
在宋大姐腳邊的大腦袋小姑娘,終於聽到母親天籟般的聲音,鋪天蓋地的嚎哭聲響起來,「二姨……我怕……嗚嗚……」
溫可馨空間在手,五感特別靈敏,儘管走出幾步,卻清楚聽到了宋大姐的蚊子聲,及時站住腳。
宋二姐沒聽到大姐的聲音,只聽到小外甥女妞妞悽慘的哭喊聲。
她轉身跑回去把妞妞抱起來哄著,目光看向臉色發白卻固執己見的女人說:「大姐,你的命比你的臉還重要嗎?你忍心連孩子都不管嗎?」
宋大姐茫然地睜開眼睛什麼都沒說。
溫可馨走過來說:「大姐,我這有止血和消炎藥,我們可以幫你上藥包紮,如果你不好意思?我們可以把藥留下,要不要?」
此刻的宋大姐,平時優越感的光環蕩然無存,只是一個滿面滄桑臉色發白的中年女人。
宋二姐眉頭深深地皺起來,嗔怪地說:「大姐,你到底要怎麼樣,吱一聲不行嗎?」
又是一陣沉默後,
仿佛成為木雕泥塑的宋大姐再次用蚊子聲說了一個字說:「要!」
溫可馨不想多管閒事,從衣兜里拿出兩包藥說:「這包粉末是止血藥,按傷口嚴重程度撒上包紮起來能起到止血的作用,這是兩卷繃帶;這包藥丸是消炎藥,一天吃三次,每次吃一粒。」
「嗯!」又是不大的蚊子聲,貌似比剛才的聲音稍微大了點,也顯得自然些。
溫可馨心中不爽,大姑姐確實夠傲,只用一個字應答,連聲謝都沒有。
如果不是看在婆婆和宋墨的面子,她才不會湊上來自找沒趣。
她看向宋二姐問:「我們回去吧?」
宋二姐懇求的目光看向溫可馨說:「弟妹,你先出去等會,我幫大姐把藥上了,她自己實在不方便。」
人家姐妹情深,溫可馨不能做惡人,點頭說:「好!」
走出去,看到二姐夫無聊地站在院子角落耐心等待。
看她走出來,關心地問:「你二姐呢?」
「她說要給大姐上藥,很快就會出來吧。」
「哦!」
溫可馨和二姐夫沒什麼說的,不想冷場,很快想到什麼問:「二姐夫,你認識大姐夫,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
「心眼多!」
在溫可馨眼中二姐夫為人實在,妥妥的一個大憨瓜。
能讓這樣的二姐夫看出心眼多的男人,可見大姐夫這人多愛算計。
溫可馨相信這句話,就大姐這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估計算計不過丈夫。
常言說有其母必有其子,看他母親蠻不講理的樣子,兒子也不會好東西。
正在心中YY,就看見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滿臉笑意地走進院子。
她審視的目光看向溫可馨和吳向前,疑惑地問:「你們是誰?門口的摩托是你們的嗎?」
溫可馨不悅地說:「我們是宋家人,摩托車是工廠的,是我們開過來的。」
這姑娘眼珠轉悠著說:「哦,我知道你們是誰了,把摩托車借我玩玩吧?」
怪不得馮淑蘭說大姑姐的婆婆、小姑和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想起一句話: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大姐嫁過來九年,不得不委曲求全,也學會了婆家的壞習慣——自傲和臉大!
她嚴詞拒絕道:「不行!摩托車是工廠的,不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