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販子幫凶劃清界限……」
溫建國和張桂花兩人聽到這些此起彼伏的口號聲,頓時身體顫抖,臉色發白。
本以為只是站在主席台上被眾人數落幾句,此刻才明白他們落到和那些壞分子同樣的待遇,以後他們和三個兒子在村子裡怎麼活?
張桂花狠狠地瞪了眼大夫,都怪當家的狗屁不是,如果她躲出去就好了,現在怎麼辦?
得知父母被批判,大柱二柱和三柱躲閃著也來了。
發現村子裡的人都群情激奮,一個個恨不能把他們的爹娘狠狠狂揍一頓。
三柱頓時感覺手足無措,「哇……」地大哭起來。
二柱看見弟弟哭,也哭嚎起來。
大柱嫌棄的目光看了眼兩個廢物弟弟,跳上高台鼓足勇氣破口大罵:「你們都是壞人!爹娘,我來救你們了……」
溫建國和張桂花聽到兩個小兒子的號哭聲,心中百爪撓心般難受。
再聽到大兒子瘋狂的喊叫,頓時說不出暢快,還是老大厲害,剛想說什麼就聽:「嘩啦啦……」的響聲。
原來大柱子很胖,登上桌子以後亂跑,本來地不平,桌子上就站了兩個人,失重以後桌子頓時東倒西歪。
一個不小心,一張桌子傾斜帶動了其他桌子。
幾張桌子被虐以後狼狽地翻身。
頓時把三個人壓倒在地,頓時一陣狼哭鬼嚎起來,加上旁邊大柱二柱哭聲,一家五口形成了奇異的交響樂。
「哈哈……」
第145章 驚嚇之餘
所有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在笑聲中,夫妻倆的哭嚎聲持續不斷。
等眾人笑夠了,想把幾個人攙扶起來,才知道溫建國的腿骨折了,張桂花的脖子轉筋了,歪著腦袋轉不回來了。
只有溫大柱受傷最輕,兩個膝蓋磕破了皮。
眾人紛紛議論,「溫家大房這是遭報應了,幾個月前溫建成腿受傷了,他們當大哥大嫂的冷漠以對。現在兩人做了丟人現眼的事,又被親生兒子鬧騰成這樣,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可不是!」
「他們夫妻心眼不小,這分明是想藉機耍賴!」
本來轟轟烈烈的批鬥會就這樣被攪黃了。
大隊長本想開完會就讓他們去挑糞。
看到他們這樣,沒好氣地冷哼:「吃啥啥不剩的廢物,別以為你們能躲過勞動改造,只要能走必須去挑糞。」
溫建國夫妻驚嚇之餘,確實想藉機逃脫懲罰,聽到這話,頓時停止了哀嚎。
大隊長看向眾人黑著臉說:「半個月以後開始秋收,大家最近把家裡的事都處理好,別到時候一個個懶驢上磨屎尿多。秋收開始以後,任何人不許請假,不上工每天扣二十個工。」
有句話說得好,分分小命根,這懲罰確實夠狠。
眾人心中敲起了警鐘,異口同聲地說:「大隊長放心,我們保證不掉鏈子!」
大隊長臉上這才露出了微笑說:「散會!」
眾人紛紛撒去。
誰也不想和溫家幾個極品沾邊,更沒人搭理躺在地上的溫建國等人。
很快人走光了,張桂花沒好氣地吩咐幾個寶貝兒子,「你們誰去把赤腳醫生請來。」
溫大柱可憐巴巴地說:「娘,我膝蓋都破了,走不了路。」
溫三柱胡亂抹了把眼淚說:「娘,我哭得眼前發花……嗚嗚……」
「二柱,你去!」
溫二柱發現躲不過去了,不得不去請赤腳醫生不提。
離開的溫可馨清楚地記得,後天是九月一日,明天該給幾個小豆丁上學報到了。
她想把娘家和婆家幾個孩子送去上學。
想起幾個孩子還沒書包,她頓時有點頭疼。
說實話,她針線活不好,只能找母親求助。
她用鉛筆畫了幾個書包的正面側面圖樣。
撒嬌地說:「娘,你看看這是書包,今天幫我做五個……不對,你幫我裁剪五個好,我自己縫兩個好不好?」
王巧蓮很快想到什麼問:「狗蛋和大妮也去上學?」
溫可馨點頭說:「是的!」
「就你的針線縫什麼不是歪歪扭扭的,狗蛋那孩子如果挑剔起來,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溫可馨驚嚇之餘暗自慶幸,原主針線活也拉垮。
「娘,可你一個人做五個書包,能忙完嗎?」
「你二妹的針線活比你強多了,她幫我應該能忙完。」
溫可馨這才想起二妹的手工活確實不錯,頓時滿臉羞愧。
那就去做自己擅長的事!
想到昨天自己用空間拾柴很嗨,頓時有了新目標,以後娘家婆家的柴自己包了。
「娘,書包就交給你和二妹,我去拾柴。」
然後,匆忙走了。
等溫平安和溫可愛想起找大姐,溫可馨已經在山上開始掃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