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之前拒絕莊雨眠的商戶紛紛加入其中,莊雨眠來者不拒,統統讓他們跟隨王主事去西北經商。
只是,除了王主事這一商隊,其他的商戶在驛站休息時,都需要支付一定的銀錢。
畢竟維持驛站也需要銀兩的。
商戶們雖然心痛,但也沒有拒絕,他們不想錯過這樣的商機。
而普通的老百姓還是和之前一樣,將東西賣給莊雨眠。
臨走之前,王主事來向莊雨眠告辭。莊雨眠叮囑道:「王主事,上次殺你們的人沒有得手,這次肯定還是會下手,我已經讓裴叔安排多一點的護衛,你們萬事小心。」
「縣主放心,我一定會用生命保護這批貨物。」王主事說道。
「你們的命是最重要的,必要時候可以拋棄貨物逃跑,這是命令。」
王主事感動極了。
莊雨眠又叮囑道:「這次去西北的時候若有寧國平的消息,立馬通知我。」
王主事知道寧國平是去幫莊雨眠做更重要的事情,他沒有多問,只是將這些事情都答應下來了。
商隊出發去了西北,京城又恢復了以往的安寧,只是這份安寧沒有維持多久,就被裴頌安給打破了。
裴松安帶著軍隊回來了,所有的百姓都歡呼起來,百姓們
拖家帶口地來到街頭,就為了一睹裴頌安的神采。
就連酒樓的絕佳位置都被訂走了,若不是酒樓老闆看是莊雨眠來訂,勉強給她通融了一間,莊雨眠也找不到位置來看裴頌安了。
莊雨眠透過窗戶看下去,裴頌安騎著馬意氣風發地走在街道的中央,周圍都是老百姓的誇讚聲。
風輕輕吹過裴頌安,將他兩邊的頭髮吹起來,露出他英俊的側臉和深邃的眼眸。
仿佛心有靈犀般,他抬頭往莊雨眠這個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了莊雨眠。
裴頌安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眼神則如飄著的雲般溫柔繾綣。
他們就這樣對視著,直到裴頌安的馬走到前面,看不到彼此為止。
裴頌安一回來就去面見永勝帝,永勝帝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宴會來慶祝裴頌安的成功。
宴會之上,不斷地有人給裴頌安敬酒,慶祝他此次的勝利,恭維的話更是接連不斷。
盧尚書端著酒杯,看著意氣風發的裴頌安,眼中閃過一絲陰冷。耳邊有人問他:「盧大人,這麼多人去向裴頌安敬酒,我們也去吧。」
盧尚書心中不屑但腳步卻動了,他拿著酒杯和人一起去給裴頌安敬酒。
「裴將軍,恭喜你這次旗開得勝。」盧尚書端起酒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恨。
裴頌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多謝盧大人。大人及時發放軍餉,支持我們報效祖國,我應當敬大人一杯酒。」
盧尚書臉色頓時變了,裴頌安這段話不就是在敲打他,讓他之後要按時發軍餉嗎?
不就是打了一次勝仗嗎?盧尚書道:「將軍年少,打仗也很厲害,只是軍餉之事,本官一直都是奉命行事,還望將軍莫要胡言亂語,壞了朝廷的名聲。」
「當然。誰不知道盧大人為了國家的經濟殫精竭慮,值得眾人佩服。」
盧尚書不由地想起最近因為南北貿易之事,京中百姓對他頗有微詞,覺得他身為戶部尚書,不想著提高經濟,反而反對南北貿易,實在是令人生厭。
裴頌安說這句話時,一本正經,卻讓盧尚書覺得裴頌安是在諷刺他,但是他又找不到證據,只得將這份氣都憋在了心中。
裴頌安可不管盧尚書怎麼想,他只知道讓盧尚書吃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
宴會還在繼續,永勝帝不說結束,沒有一個人敢走。
知道裴頌安立功以來,永勝帝一直想著給裴頌安什麼獎勵,可是金銀珠寶賞賜了很多,也等候了,他實在想不到可以給裴頌安什麼獎勵。
於是,他趁著今日宴會,直接問群臣:「眾位愛卿,裴將軍立了這麼大的功,我們該獎勵些什麼給他了?」
一席話,讓下面喝酒的大臣都開始思考起來。
裴頌安出列表示自己並不需要獎勵,但是永勝帝不聽,固執地要給裴頌安獎勵。
偶有一兩個大臣表示繼續給裴頌安封官加爵,但是永勝帝並沒有採納。
盧尚書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直生活在將軍府的莊雨眠,他心中冷笑,既然你們兩個想在一起,我偏不如你們意。
「皇上,裴將軍的同齡人早就結婚生子了,而裴將軍至今沒有娶妻,不若給他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