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姑娘知道這位長者現在在哪嗎?」
「時間太久遠了,我都忘記了,而且他當初根本沒告訴我他住在哪。」
裴頌安聽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莊雨眠心中如雨點擊打窗戶般噼里啪啦的,就在她腦中繃著的弦快斷了時,裴頌安忽然笑道:「莊姑娘忘記的真巧。」
莊雨眠勉強笑笑,裝作沒聽到裴頌安的言外之意。
這段對話之後,她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趕緊把馬鐙圖畫完。
和裴頌安待在一個屋子裡太可怕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露出了馬腳。
她畫完畫就出了書房,夜色漆黑,她站在門外緩和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個聲音:「莊姑娘,您怎麼出來了?」
莊雨眠嚇了一跳,她轉過身,看到是管家,拍了拍胸口說道:「裴叔,你走路怎麼無聲無息的,嚇死人了。」
裴管家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莊姑娘。」
莊雨眠擺擺手,表示沒事。
裴管家繼續說道:「莊姑娘,看到你們如此,老奴真是高興啊!」
「裴叔,我們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工作需要。」莊雨眠急忙解釋,她現在還沒有取得裴頌安的信任,頻繁多次地靠近裴頌安,哪天栽在裴頌安的手裡都不知道。
「莊姑娘,我懂。我不會說出去的。」裴管家看透一切的樣子。
莊雨眠無力解釋,便不白費力氣了。
她離開了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翌日,天剛破曉,莊雨眠就被叫醒了,她現在是最了解馬鐙的人,帶上她,可以防止意外情況發生。
太陽沒有出來,寧山縣的早上極其寒冷,風吹在身上,冰冷刺骨。
莊雨眠的衣服較少,無法禦寒,她站在將軍府門口,冷得雞皮疙瘩直冒。
這時,一件厚實的披風從天而降,披在了她的臉上。她從臉上將披風拿下來,看到裴頌安騎著馬站在她的面前。
「披上以後再上馬!」
莊雨眠趕緊將披風披在了身上,擋住了外面的風,而她整個人也都暖和了起來。
裴頌安暖起來是真的暖,可惜他現在不信任她。
莊雨眠在心中感嘆了兩句,便藉助裴頌安的力量上了馬!
「駕。」一聲令下,馬兒奔跑起來,莊雨眠將自己的頭埋在了披風裡,免得被風吹破了臉頰。
鐵匠鋪隱沒在黑暗中,走進了才發現原來是老闆沒有點蠟燭。
鐵匠鋪的生意並不是很好,老闆平時的生活很節儉,破曉時分寧願借著一點微弱的光幹活,也不願意點蠟燭。
裴頌安和莊雨眠到店裡的時候,老闆正在打盹,裴頌安將老闆搖醒,問道:「老闆,請問你一天能做多少個馬鐙。」
鐵匠鋪老闆瞬間驚醒:「原來是裴將軍啊,我速度很快,一天能做五十個。」
裴頌安皺眉,他們一個月後就
要到寧山的南邊打仗,最遲也要提前半個月出發,所以鐵匠鋪老闆一個人做馬鐙,肯定是來不及的。
裴頌安問道:「你還知道哪裡有鐵匠嗎?」
第6章 為難這個數量太多了,時間又緊,又造……
「寧山縣只有我會打鐵,其他會打鐵的人要麼死了,要麼去別的地方了。將軍可以去州里找找看。」
寧山縣隸屬北興州的管轄範圍,北興州管轄的範圍相當於現代的一個省。
「附近的縣裡有沒有鐵匠?」
「有的,只是縣裡的鐵匠少,找起來也比較麻煩,還不如直接去州里找,鐵匠人數多,也比較好找。」
裴頌安聽到鐵匠的建議,調轉馬頭,就向州里奔去。
因寧山縣地理位置特殊,朝廷需要及時知道邊境的消息,因而北興州設計州衙的時候,距離寧山縣並不是很遠。
從寧山縣去往北興州的這條路什麼人都沒有,非常寂寥。
他們騎了一個時辰就到達北興州了,但是莊雨眠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要是還不到,她覺得自己的屁股要被顛成兩瓣了,大腿內側也有些酸痛,若是時間再久一點,她估計就要磨破了。
光禿禿的馬背可真硌人啊,等把馬鐙做完了,她一定要被馬鞍做出來。
北興州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老百姓的衣服也比寧山縣的人穿的好多了,到底是州里,百姓的生活明顯好多了。
街道上熱熱鬧鬧的,吆喝的聲音,砍價的聲音,喧鬧的聲音……應有盡有。
莊雨眠看著這樣的景象,不禁感嘆道:「若是寧山縣的百姓能過上這樣的日子,那真是太好了。」
「肯定會的。」裴頌安堅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