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自我、沒有尊嚴、沒有未來,被束縛了自由的枷鎖,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
蟲族出生就確定了性別,也註定了他們以後的道路。
一個嬌慣寵愛,一個掙扎求生。
逆境掙扎的蟲,長大後或許是昂揚挺胸、展翅高飛,是榮耀。也可能墮落深淵、越陷越深,是噩夢。
但是無論榮耀還是噩夢,遇到嬌寵的雄蟲,都會變成一攤爛泥,被狠狠踩在腳下。
爛泥一樣的蟲生,從來只針對雌蟲。
回顧往昔,他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星網上炸了,卻不是眾蟲以為的歇斯底里。
去質問、去謾罵?
還是聚眾遊行,要個說法?
可悲的是,他們連找說法的蟲都沒有,因為到處都是劊子手。
他們自己也是。
他們很可憐,可悲又可嘆,但也很可恨。
一個蟲從小被洗腦被束縛,遇到壓迫他們連反抗都做不到,因為一開始,強勢的他們就被折去了爪牙,自願收斂鋒利的武器,戴上禁錮的枷鎖。
心甘情願跪下的,卻說自己受了壓迫?
可笑至極。
帖子火了一場,但很快就慢慢平息下來。
為什麼?
因為沒臉。
……
帝國死氣沉沉,與之相反的,聯邦這邊喜氣洋洋。
四個月後,奈爾伊南生了顆大白蛋。
聯邦主席生了!
還是顆雄蟲蛋!
雄蟲蛋的蛋殼沒有蟲紋,雌蟲蛋的蛋殼有蟲紋。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一眾研究蟲員們研究的課題又換了,變成了:
#論雌蟲如何懷雄蛋#
這是一個跨奇蹟的研究課題,一旦研究出來,很可能成為聯邦……不,格局大一點,直接成為蟲族發展的重大轉折點!
然後陸辭安又被傑瑟夫抓了壯丁。
「你幹什麼這麼著急,我要照顧產夫,還要給剛生的蛋準備培育液呢!」
剛生出的蟲蛋只有拳頭大小,要泡幾個月的培育液,才能長成大白蛋,積蓄足夠的能量破殼。
傑瑟夫撇了撇嘴,陸辭安把自己說的多厲害似的:「主席身邊有十幾個蟲伺候,多你一個不多少,少你一個不少。」
陸辭安據理力爭:「那能一樣嗎?我是產夫的合法伴侶,是蟲蛋的親生雄父,當然是我親自照顧……」
傑瑟夫不耐煩打斷:「好了好了,就耽誤你幾分鐘時間,不妨礙你回去照顧蟲!」
反正已經被拉出來了,陸辭安只好跟著對方離開:「好吧。」
來到實驗室,傑瑟夫拿出一個圓柱體,中間有小孔,看著非常像……那啥杯。
尤其傑瑟夫還炯炯有神的盯著陸辭安下半身瞧。
陸辭安驚悚後退:「你這是幹什麼?」
傑瑟夫道:「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當然是採集雄蟲米青液了。」
陸辭安一頭黑線,傑瑟夫為什麼能把這種事情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看著陸辭安難看的臉色,傑瑟夫狐疑道:「你都結婚了,有蟲蛋了,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
陸辭安無語,他是結婚了,蟲蛋都有了,但他為什麼就必須要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你如果不會用,我可以幫你。」
陸辭安表情裂開,他就算不會用,也不會讓蟲幫,他還沒那麼開放!
陸辭安臭著臉,拿著xx杯憤憤進了衛生間。
半個小時後。
「給。」陸辭安態度很差的道。
成功得到米青液,傑瑟夫不介意陸辭安多擺一會兒臭臉,他年紀大,有氣度,不和對方一般見識。
對著陸辭安,傑瑟夫連連擺手:「走吧走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說完,直接投入到研究的興奮中了。
陸辭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