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深眯了眯眸子,「醫院院長。」
楊念念有點納悶,「一個院長,也算不上多厲害的大人物吧?他就敢這麼囂張了。」
陸時深簡單說了一下余順的家族背景。
「他仰仗的不是余正鴻,而是余老爺子和余遂父親,余老爺子退休之後,余遂父親繼續從政,余正鴻從醫。」
見陸時深用『余老爺子』這個詞來稱呼余順爺爺,心裡便猜到對方身份不凡。
難怪余順這麼囂張,對余遂卻還算尊重。
二人又圍著余家的事情聊了一會兒,楊念念就有了困意。
一夜好眠。
早上她被陸時深叫醒。
「該起床上課了,心月在外面等你。」
雖然鄭心月沒有叫門,不過,陸時深耳力好,能聽到院子裡有人走動的聲音。
楊念念伸了個懶腰,被窩裡湧進冷風,她冷的打了個寒戰。
陸時深掖好被子,起床暖了衣裳遞到床邊。
楊念念剛穿好毛衣,就見陸時深從衣櫃裡拿了一個粉色的線褲出來。
楊念念瞠目,「你什麼時候買的?」
陸時深,「昨天早上買的,已經洗過晾乾了,穿上坐在教室里上課暖和不會凍腿。」
楊念念:老天爺呀,她從來沒穿過線褲,這種東西穿在身上,人不會變的很笨重嗎?
似乎看出她不想穿線褲,陸時深轉身又從柜子里拿出一條黑色棉褲。
「要是不想穿線褲,就穿棉褲。」
「……」
楊念念咋舌,這是下了決心非得讓她穿一條啊?
這兩天會下雪,溫度確實更低一些,穿厚點也行。
「我還是穿線褲吧!」
她接過線褲穿在身上,別說,穿著確實很和。
鄭心月已經洗漱好,還從外面買了包子回來,瞧見二人從屋子裡出來,就招呼道。
「念念,陸大哥,你們快起床正好,快來趁熱吃包子。」
知道陸時深胃口好,她特意多買了幾個。
吃完飯,陸時深照例將二人送到學校門口,楊念念想到陸時深昨天的話,忍不住問。
「你不會真打算去余順家裡吧?」
陸時深從來不是狐假虎威放大話的人,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有這個想法。
陸時深點頭,淡聲道。
「與其等他上門,不如我直接過去。」
鄭心月豎起大拇指,「陸大哥,你真是一條好漢。」
楊念念卻有點擔心,陸時深剛到京市,就得罪這麼大的人物,會不會對他的前途造成影響?
畢竟,余順再不對,也是余老爺爺的孫子。
也不知道余老爺子是不是明事理的人。
轉念一想,陸時深並不是衝動的人,他前世今生都有這個成就,說明有勇有謀,應該相信他才對。
於是道。
「我們去上課了,你早點回來我下午沒課。」
陸時深點頭,目送她們進了學校後,臉上神色頓時冷了幾分,轉身朝著公交車站台走去。
……
余順自從結婚後,就跟父母分開住了,昨晚從楊慧瑩那裡離開後,又跟朋友喝了酒。
回到家裡就直接去了客房休息,早上是被吳青果敲門叫醒的。
此時吳青果又恢復了以往的態度,冷冰冰道。
「媽打電話來了,讓你回去一趟。」
余順這會兒還沒想起陸時深要去他家裡的事情,揉了揉太陽穴道。
「有沒有說什麼事情?」
「不清楚,媽沒說。」吳青果頓了一下,又若有所思的問,「會不會跟楊念念老公有關?」
陸時深昨去看望公公,今天婆婆就打電話過來,未免太巧合。
余順來了精神,冷嗤道。
「他還敢找到家裡?真當自己是根蔥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昨天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他麻煩。」
「就怕自家人胳膊肘往外拐,媽在電話里的語氣很焦急,估計是爸又在家裡發火了。」吳青果提醒。
余順壓根不當回事,他沒跟楊念有什麼,陸時深傷他確是事實。
他換了身比較昂貴的衣裳,又給頭上打了點發膏,這才慢悠悠回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