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玉酒量好,酒品不知道怎麼樣,但經過昨天一事,虞知聆反正是知道自己的酒品是不怎麼樣,她明明說話那麼伶俐,怎麼辦事就那麼不過腦子。
虞知聆也沒斷片,知道自己昨天做的一切事情。
她親的,她主動的,她捧著墨燭的臉一口口啄的,後面還要跟他比賽誰會親,厚著臉皮,理不直但氣壯地給自己頒了一個冠軍獎,小徒弟遺憾退場,或許是順著她吧,也不反抗,瞧著樂意得很。
虞知聆掀開被子,額頭全是汗,捂得有些熱了,蹬了蹬錦被,四仰八叉躺在榻上。
房門推開,一人走了進來。
墨燭的房間並未裝珠簾,平日不會有人來他這屋,所以兩人的視線便毫無阻攔撞在一起。
虞知聆:「……」
虞知聆先發制人:「你,墨糰子,不准說我的不好,我是主動了,但你也親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墨燭笑起來,將手上托盤放在桌上,來到榻邊坐下。
「我沒打算指責師尊什麼,是我要親的。」
虞知聆往床榻里側縮了縮,微揚下頜跟個小霸王一樣命令他:「我喝醉了,我們醉鬼做的事情是沒有理智的,你也知道,我都快兩百歲了,高境修士有點……有點身體衝動怎麼了,我又不是修無情道的,這種東西沒什麼好奇怪的。」
墨燭點頭:「嗯,我知道,我也有的。」
虞知聆:「?」
虞知聆一腳踹在他的腰間:「你一個崽崽有什麼——」
墨燭微微眯眼。
虞知聆收回自己的話:「你一個蛇蛇有什麼衝動,你才十七,這叫早熟!」
墨燭握住她的腳踝,替她拉下滑到小腿的裙衫。
「騰蛇十六成年,我爹十七就成婚了。」墨燭淡聲道:「況且師尊沒聽過一句話嗎?」
虞知聆收回腳,紅著臉藏進錦被中,支支吾吾道:「什、什麼?」
墨燭認真道:「蛇性本淫,師尊應當慶幸,昨夜您睡得早,否則再親下去弟子怕是理智全無了。」
虞知聆的臉爆紅,又一腳踹了上去:「閉嘴,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
墨燭聽不懂她的話,見她反應這麼大有些不理解,笑著俯身上前撐在她身子上方。
「沒什麼好害羞的,對喜歡的人有慾念很正常的,我喜歡師尊,也沒打算掩飾我對師尊的渴望,師尊不是……也有嗎?」
虞知聆驚駭瞪大眼:「胡說八道!」
話剛一出,忽然想起什麼。
——我好熱,你穿著衣服干什麼,脫,有什麼不能給師尊看的,我是外人嗎!